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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搞不好那混蛋是回來監視她,大概是猜她又跑出府外。
嘿嘿,今兒個偏要教他壓錯寶。
她心裡想得得意,快步定到樓外,果真見到一抹背影佇立在亭子裡。
果然如她所料,這男人真是不信她,不認為她會乖乖地待在院落裡,她非要嚇嚇他,好出口怨氣。
她輕蹬了下地,躍向數十步外的亭子,在他欲轉身前,幾乎足不點地的跳至他身後,纖掌覆上他的眼。
“哼!你這混蛋又想要怎麼樣?我可是成天待在府裡,這下子你沒借口使壞吧?”她樂不可支地嘲笑他。
只見那人身子一僵,沉默半晌,仍是無言以對。
“怎麼?是沒料到我今兒個真的沒出門,說不出話來?”這一回,她算是佔上風了。
“姑娘,我不懂你的意思。”沉穩的嗓音透著一股笑意。
聞言,傅廷鳳身子陡地一僵,杏眸圓瞠。
那人緩緩拉下她的手,回過身笑睇著她。“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定是臧兄甫過門的妻子。”
“呃……”這人是誰啊?完了、完了!認、認錯人了……老天,她怎麼會犯了這錯誤?
華燈初上,踏進燈影幢幢的臧府,便聽見遠處的絲竹樂聲,臧夜爻不由得微愕了下。
唱戲?
眉頭微攏,他轉向前庭旁的拱門,往濱東樓走去,才走沒幾步,便與匆忙走來的賈亦晴遇上。
“爺兒。”見是自個兒主子,賈亦晴不管手裡正端著食盤,抬眼看著他,一張俊俏的臉佈滿委屈。
“怎麼了?”臧夜爻嫌惡地推開他可憐的臉。
“爺兒……”嗚嗚,救星迴來了,大夥兒有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緊攏的眉頭不禁鎖得更緊,臧夜爻瞅著他佈滿委屈的神情,不禁怒問:“難不成是夫人……”
“就是夫人。”那婆娘真是愈來愈囂張,若說她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真是一點也沒抹黑她。
“夫人怎麼了?”他一把揪起他的襟口。
“爺兒?”
“我問你夫人到底是怎麼了?”他惱怒低咆。
不知怎地,一整天總覺得心神不寧極了,他總想著她該不會又亂跑了,思忖著她會不會在外頭犯下大錯……
混蛋,她今兒個究竟又跑哪兒去了,為何亦晴沒有知會他一聲?
“爺兒……”嗚嗚,自從主子娶妻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有事的不是夫人,是我……”
主子都沒瞧見他手上端著食盤,好歹他也是府裡的大總管,如今卻落得端食盤的命運,這是丫鬟乾的差事,是廚娘的差活,是府裡任何人的差活,但絕對不會是他大總管的!
“你?”揪著賈亦晴的手一鬆,臧夜爻狐疑地問。
“大夫人差府裡頭的丫鬟廚娘全都到濤和廳去看戲,救府裡的家丁去幹廚娘的工作,而我……”嗚嗚,堂堂大總管變成婢女了。
“在濤和廳?”
同她說了不準踏出府邸一步,她卻走出院落,跑到濤和廳,這分明是拐著彎挑戰他的耐性。
“她怎麼沒待在濱東樓裡?”
“爺兒不提,就連我也忘了。”他只記得夫人給他的恥辱,卻忘了還有件重要的事。“是爺兒的一位友人,晉南的晁爺,原本是來拜訪爺兒,結果教大夫人給拖到濤和廳,說什麼非要好生招呼他,便差人到浚豐茶樓借了一組戲角,在濤和廳外的石板廣場上頭表演起來。”
“姓晁?”臧夜爻驚道。
“好像姓晁。”身為總管,這麼一丁點的小事他當然記得一清二楚,總不能教主子一問三不知。
臧夜爻不發一語地往濤和廳走去,甫踏進通廳的拱門,隨即教震天價響的鑼鼓聲和叫好聲給震懾住,陰沉的眸子順著亮光處探去,便見著坐在主位上頭的傅廷鳳笑得放肆而率性,還不忘大力擊掌叫好,儼然沒有半點臧府當家主母的姿態,他不禁擰皺了眉頭。
她要率性放肆都由她,但好歹也要顧著他的顏面,怎能在他以外的男人面前露出這般荒唐的姿態?
這兒可不是臥龍坡,她多少也得要收斂一下自個兒的性情。
臧夜爻噙怒緩步走向前,不偏不倚地走到簡陋的戲臺前。
正咧嘴大笑的傅廷鳳驀地一愣,眨了眨眼,瀲灩的杏眸睇向他。
“夜爻,你可回來了。”一見著他,晁景予笑得有些勉強的俊臉微微扭曲,彷若再也無法忍受一般。
臧夜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