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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宮醫又讓我把另一隻手遞給他號一號。我努了努嘴,縮回左手,又將右手伸到帳外。撇眼看向夷的時候,隱隱約約的還可以看到略顯緊張的神情,眉頭時展時攏。
又過了片刻,宮醫才將捻在我腕上的手指挪開,偏頭神思著,還不忘捋一捋半寸來長的山羊鬚,才道:“太后身子並無大礙,之所以會被夢魘所攏,大抵是因為白日那個刺客行刺事件驚嚇了太后的鳳體,才會導至腿腳抽搐。”老頭子猶豫了下才再說:“至於太后所言的胎動,依下臣之見,應是動了胎氣所至。”
我一驚,騰地坐直了背,忙問去,“可有大礙。”夷在側垂下雙臂靠上前一步,同問著。想來我們都沒有想太多,動了胎氣,那又得是什麼概念呀!我首先想到的是,孩子會不會有事。
宮醫被我們這驚人的默契兼突然調高的音量嚇得瞪大了眼,灌足了精神,忙解釋著:“太后無需過分擔心,服幾劑安胎藥就可,並無大礙。”
宮醫如是說著,遂將我們提起的心又雙雙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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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將一腕溫熱的中藥一口氣嚥下肚的時候,夷已在側忙不迭地遞了一粒蜜餞到我唇邊,直促:“快把嘴張開。”他看著我皺成一團的臉,自然也是不好受。再觀他的樣子更像是恨不得要替我受了一般。只是可惜,這些永遠都只能停留在完美的想象世界中。男人,永遠不可能代替女人生孩子,縱使在現代也沒這麼發達的技術。
遂,這一天折騰的我是身心皆疲,在服下這碗後,倒是乏得緊,不知道是不是藥裡面加了安神之類的東西下去。總之在夷扶著我躺回去的時候,很快就陷入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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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八回 。。。
養息半月後,身子倒也越發安健了,不怎麼吐了,也不抽筋了,除了愈發隆起的肚子外,跟個正常人也沒甚區別。
十一月末,天地之間就被一層厚厚的銀白給渲染殆盡。在這裡,甚至可以用鳥獸絕跡來形容冬天,真的是冬天啊。不似南方,一年四季如春,別說是雪花片子,就連霜花都不能瞧上一眼。所以雪景對於我還是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殿前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上堆滿了雪,有些稍細的椏杈上甚至被壓的幾欲折斷,但最終因一陣冷冽的寒風颳過,抖落了滿枝的積雪,也令椏杈得以松釋。
我伏在窗欞上曬著暖暖的太陽,連續下了一個月的雪後,太陽終於是衝破籠罩在大地上的陰霾,將萬丈光芒普照向人間。而這個時候的冬天,其實不算是最冷的,真正的冷是要到陽春三月,冬雪融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天氣,直教人恨不得天天都窩在床上不挪地兒。
“在想什麼呢?這麼認真。”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周身頓時縈繞著只有他身上才獨有的氣息,好像是一種香料的味道,但我始終叫不出是什麼。
我依舊伏著,偏頭看著枕在我肩頭的夷,我說:“我們什麼去山上,現在已經不下雪了。”我當然沒有忘記這事,我非旦沒忘我還記的勞勞地。
夷挑了眉,還未表態,就先側過頭往我的唇瓣貼來,溫熱在唇上繾綣著,有手繞至胸前往後一帶,我便直直往後仰進夷的懷裡,舔抵著不願分開,就這樣躺在夷的腿上抵死纏綿、難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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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夷依依不捨地鬆開唇上的禁錮,我已經被吻的暈頭轉向,眨了眨眼,瞅著居高望來的人彎唇輕笑,問他:“你在看什麼,這麼認真,我臉上開花了嗎?”如是說著,我已煞有介事地伸手往臉上撫了撫。
夷一個忍俊不禁,抖了肩頭,拿下我的手,說:“羋兒,你現在的樣子真是愈發的嫵媚多姿。”他故意停頓了聲,眼中光亮耀人。他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湊近我才說:“有幾個夜裡我差點沒忍住就要了你。”
他這直白到無需任何華麗語言潤色的一句話卻令我窘迫非常,忙自著別過頭佯裝沒聽到。扯淡著說:“我才縫了三件小衣出來,趁著這幾日天氣好,再縫幾件你說好不好。哦,還有孩子的名字,上回說取,到現在還沒取,你得抓緊時間想一些來好供參考。”
有手扣住了我的下頜,迫使我扭過頭回視著某人。他不懷好意的笑著:“羋兒,你怕什麼,莫不是怕我真在夜裡把你給吃了。”
我不禁抽笑了聲,直說:“不能不能,你不會那樣對我。”一個沒留神,拍上了夷的馬屁。
為我的高覺悟,夷又賞了我一個吻。他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