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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漠南北,其中除了白狄的一支建立了“中山國”之外,其餘的在黃河流域的戎狄或是被各強大的諸侯國所兼併,或是被逐至大漠,與原先居住在那裡的戎狄相融合。秦漢之際,匈奴則被稱為“胡”。正是在北邊遊牧民族長期兼併融合的基礎之上,匈奴族才能興起於大漠。儘管學術界對匈奴的起源問題還存在著不同的看法,有東胡說、西羌說、突厥說、夏人說等等,迄今尚無定論。但多數學者認為,匈奴族的形成.與這些北方遊牧民族有著密切的淵源關係。
匈奴族雖然在很早以前就組成了氏族部落和部落聯盟,但在匈奴頭曼單于之前,匈奴的部落聯盟尚處於極不穩定的階段。當時大漠南北分佈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氏族與部落,這些氏族與部落時大時小,聚散離合,由各自的君長所統治,互不轄屬。據司馬遷估計,大約經歷了一千多年的時間,匈奴才進入頭曼單于統治時期,部落聯盟才趨於穩定。“單于”這一稱號,就是從部落聯盟時期開始的。而匈奴歷史上的第一個單于——頭曼單于,就是由部落聯盟會議共同推定的匈奴族的首領。匈奴族由許多部落所構成,而各部落中又包含著若干氏族,其中最著名的是攣鞮氏,單于都出於此氏族。異姓氏族中以呼衍氏、蘭氏、須卜氏、丘林氏四姓最有名望,世代與單于聯姻。凡是遇到廢立、戰和、祭祀等大事,都由各部落大人會議決定。
在四野寥廓的大漠之上,自然條件決定了匈奴人的經濟生活只能以畜牧與狩獵為主。為了追逐豐盛的水草,匈奴人常常四處遷徙,過著漂泊不定的遊牧的生活。遼闊的草原決不是和平安寧的淨土,不知潛伏著多少莫測的危險。惡劣多變的自然環境,兇猛野獸的突然襲擊,鄰族的偷襲侵掠,鍛鍊了匈奴族剽悍善戰、爭強好勝的民族性格,也養成了匈奴人自幼就善長騎射的特長。從孩提時起,匈奴人就騎在羊背上,手挽小弓練習射殺鳥鼠,稍大之後則追射狐兔,成年後壯男盡數編入甲騎,平時與妻兒老小生活在一起,從事畜牧生產,戰時則舉族而遷,隨軍出征,攻戰劫掠。這種生產組織與軍事組織合一的體制,使匈奴軍隊不僅有強大的戰鬥力,而且具備極強的靈活性與機動性,有利則進,無利則退,沒有笨重的後勤輜重的牽累,非常適合在大漠之上長途奔襲作戰。匈奴軍隊這種特點,在日後的漢匈戰爭中曾經一度顯示出其優勢,致使漢軍疲於奔命,常常陷入進退維谷的窘迫境地。
春秋末期,匈奴與中原漢族的接觸逐漸增多。匈奴人開始向漢人學習農耕技術,漢人也學習匈奴人的養馬經驗,中原鐵器輸入匈奴,不僅促進了匈奴社會經濟的發展,也為匈奴製造銳利的兵器提倡了必要的物質保證。趙武靈王提倡胡服騎射,中原始有騎兵,改變了以車戰為主的作戰方式,拉開漢匈戰爭以騎兵相對抗的序幕。到了戰國晚期,匈奴與中原諸國的衝突日益激烈,與匈奴毗鄰的秦、趙、燕三國更是首當其衝,深受其害。公元前312年,匈奴鐵騎馳騁於樓煩(今山西寧武一帶)之下,嚴重威脅到位於樓煩之北的燕國的安全,迫使即位未久的燕昭王卑禮下士,問政於謀士郭槐,圖謀富國強兵之策。公元前265年前後,趙將李牧統率大軍駐守於代郡(今河北蔚縣一帶)、雁門(今山西寧武一帶),防禦匈奴。李牧是趙國著名的將領,長期生活於北境,深諳匈奴靈活機動、擅長突襲的作戰方式。因此李牧善待士卒,勒習騎射,嚴明軍紀,禁止部卒輕易出擊。而匈奴卻以為李牧怯懦畏戰,氣焰愈盛,屢屢逼近趙國邊境劫掠。面對匈
奴咄咄逼人的攻擊,李牧審時度勢,採取誘敵深入的戰術,一舉殲滅匈奴十萬餘騎,匈奴殘部狼狽北竄。其後十餘年間,匈奴再也不敢逼近趙國邊城。李牧抗擊匈奴,是漢族與匈奴首次大規模的戰爭,也是中原農業民族以防禦為主,步兵、騎兵聯合反擊為輔,抗擊遊牧民族騎兵突襲的一次成功的戰例。然而必須看到,此次戰役雖然給予匈奴以重創,暫時遏制了匈奴入侵中原的攻勢。但是趙軍畢竟沒有能力繼續出擊,給匈奴以致命的打擊。何況中原各國在秦軍銳利的攻勢之下,朝不慮夕,自顧不暇,根本無力北擊。燕國太子丹為了抗禦秦國,甚至與大臣鞠武設謀,命秦國叛將樊於期與匈奴聯絡,策劃共同對付秦國。只是因為後來秦軍進展迅速,這一企圖才沒有實現。
公元前三世紀末,匈奴的勢力範圍日益擴大,當時頭曼單于的王庭設在陰山(今內蒙狼山、大青山一帶)之北的頭曼城(今內蒙五原一帶),控制了陰山南北的廣闊地區,並渡過黃河,佔據古時稱為河南地的河套地區。公元前221年,秦始皇掃平諸雄,一統中原,結束了二百多年來戰國紛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