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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善待她?琳琅這麼好的女子,你怎麼能辜負!”
雍王正與長史梁文敏說著話,卻見外邊急匆匆來人回稟:“王爺,柳太傅來了。”
“這老傢伙來做什麼?”雍王濃眉一皺。
他本來對於柳太傅沒什麼惡感的,只是先前鄧琳琅入宮的時候,被這老傢伙和他的徒子徒孫輪番狙擊,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作為愛慕者,難免心生不快,現下聽聞柳太傅來訪,便不很想理會。
只是轉念一想,這老東西畢竟曾經給自己和皇兄做過老師,士林之中又頗有聲望,到底隱忍下去,吩咐侍從:“請他往正堂稍待片刻,本王更衣之後便去見客。”
……
畢竟是幾朝元老,柳太傅饒是性情剛直了些,又對雍王橫豎看不上眼,心機手腕總是有的,見面之後,臉上並不顯露異色,如往日般以禮相待。
略一寒暄之後,他便請雍王屏退左右,旋即開門見山道:“老臣這回是替聖上來的。”
雍王自己做了虧心事,難免心虛,聽柳太傅說完,不禁微微變色。
只是他也知道事關重大,斷然不肯不打自招,迅速遮掩過去,笑道:“何以太傅入門之時不提?”
柳太傅緊盯著他,嘆息道:“正是因為聖上顧惜手足,不願傷了兄弟之情啊。”
雍王聽到此處,先前提著的那顆心也就放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兄長待他好。
王爵,榮華,恩寵,他樣樣都有,他的兄弟當中,七八歲便去之官的也不在少數,只有他因為與兄長一母同胞的緣故,一直留在長安,並且看樣子還能持續停留下去。
這皆是兄長對他的拳拳愛護之心,雍王都明白。
所以這時候,柳太傅登門說了一句,他便知道這老東西話中的未盡之意。
——你揹著你哥辦的那些事情你哥都知道,只是他不想難為你,所以才沒掀開罷了!
雍王著實大鬆口氣。
柳太傅一直不錯眼的盯著雍王,自然沒有漏下他眼底的釋然和迅速放鬆下來的肩膀,可也正是如此,雍王的反應,才更加使他憤怒。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你偷入禁宮,帶走了聖上的后妃!
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兄長送個妾給弟弟也沒什麼,可你兄長是天子,你是親王啊!
你有沒有把你的兄長放在眼裡,又有沒有想過你的行為會對你兄長的顏面造成多大的傷害?!
更要緊的是,在你得知宮外有一條可以通往禁宮的地道時,你全然沒有想過將其告知兄長,反而讓自己的長史出面買下了那處府邸,你這安的是什麼心?!
事發之後,聖上出於對幼弟的憐愛疼惜之情,百般為你開脫,不忍問罪,而你這個犯下了大逆之罪的弟弟,居然連一絲一毫的歉疚都沒有嗎?!
柳太傅出離憤怒了。
一邊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乖巧學生,將“兄友仁愛”四個字貫徹到骨子裡;
另一邊是個沒得良心的畜生,享受著兄長的寵愛,覬覦著兄長的大位,還不忘忙裡偷閒給兄長戴頂帽子,你說這還是人嗎?!
只是他到底心思深沉,生生忍了下去,起身道:“聖上的意思是,一切都在梁文敏身上打住,老臣將人帶走,此事到此為止,也就罷了。”
梁文敏是雍王府的長史,也是雍王的左右手,雍王自己一意孤行將鄧琳琅救下,哪裡能讓屬下替自己頂雷?
真要是讓柳太傅帶走了梁文敏,府上其餘人哪裡還敢再為自己盡心效力!
他是皇朝唯二的嫡子,從小到大都被母后和兄長寵著,又聽柳太傅說皇兄顧惜自己、不打算將此事鬧大,便也有了底氣,當下涎著臉做無賴狀,依依去拉柳太傅衣袖:“皇兄既然大度了,何不大度到底?梁文敏是我府上長史,我使得順手,叫太傅帶了去,我這府上怕是立時便要亂起來了。”
又央求道:“還請太傅寬宏,居中說和,請皇兄饒了他吧!”
柳太傅:“……”
柳太傅:“?????”
震驚老夫一整年!
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輩!!!
聖上都不追究你大逆不道的罪過了,你卻連個長史都捨不得?!
還踏馬要什麼腳踏車!
“雍王殿下,”他簡直被氣笑了:“老臣敢問殿下,究竟將聖上置於何地?”
雍王自然也是會看人臉色的,見柳太傅面露不虞,心下也是不快,心說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