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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大逆不道之心?!”
李元達勃然變色:“太傅豈可如此離間我天家骨肉!”
“陛下!事到如今,還請陛下聽老臣一言!”
柳太傅一掀衣襬,跪下身去,行過大禮之後,苦口婆心道:“宮中竟有密道通往皇城,宮城禁衛有隙,雍王既然窺得此事,何以不曾告知陛下?華光殿乃是後宮所在,雍王卻可隨時經由密道潛入,珍貴妃腹中之子,生父究竟是誰,陛下心裡難道不犯嘀咕?”
“既是修建密道,又哪有隻建一條的道理,依臣所見,陛下真應該趁著后妃及皇子公主往行宮避難之際徹查此事,排查隱患,以防萬一啊!”
再一抬頭,見皇帝面有遲疑,他愈發心焦:“陛下,就算不提那條密道,可內衛擒拿住的那兩名假內侍又當作何解釋?雍王派遣家臣冒充內侍,混入大內,他想幹什麼?!”
李元達眉頭蹙著,良久之後,終於嘆一口氣:“朕自會令內衛一一排查宮中其餘地道,以求心安,而雍王,還盼太傅能替朕去走一遭……”
柳太傅:“將其下詔獄麼?那不得讓宗正和臣一起去?”
溫和尊貴的君主臉上飛速的閃過一抹不悅:“太傅!”
又壓低聲音,黯然道:“雍王畢竟是朕的骨肉兄弟,朕不信他會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您是朕的老師,也曾經教導過雍王,朕想讓您去一趟雍王府,問一問雍王,看他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朕說,至於貴妃……”
李元達揉出來一個憂鬱而深情的表情:“朕希望她能幸福。”
他簡直痛心疾首,恨不能立時把潛藏在陰暗中的奸王和淫妃抓起來殺了才好:“陛下!!!”
柳太傅近乎咆哮出聲:“雍王心懷不軌,貴妃穢亂後宮,您怎麼能這樣輕輕放過?!不徹查此事,申斥雍王大逆不道的行徑,您又如何對朝臣、對天下有所交代?!”
李元達衣袖掩面,淚溼衣襟,作不堪禁受之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白蓮花的氣息:“雍王,朕之手足,朕實在不願疑之,必是長史糊塗,不加勸阻,方才鬧出這種事來,那密道入口所在的府邸,不也是在梁文敏名下的嗎?將梁文敏下獄問罪,也便是了。”
陛下,您實在是太過於心軟了啊!
還有雍王!
原本他只覺得雍王糊塗,之所以做出這種事情,多半是因婦人蠱惑、長史又不曾加以規勸,徹查之後皇帝下令申斥,至多也就是奪爵幽禁便是了。
可是現在皇帝一力迴護,再說些茶言茶語混淆視聽,柳太傅對雍王的觀感便不如何好了。
同胞兄長這樣掏心掏肺的對你,未及弱冠便加封親王,給你最富庶的封地,准許你留在長安,不必之官——你不思感念也就罷了,居然狼心狗肺,覬覦大統,既無人臣之忠,又無人弟之義,這等不忠不義之人,還留他做什麼?!
柳太傅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
雍王府。
雍王在院落在駐足,俊秀的眉宇間遍是掛懷之色,見兩名身著青衫的使女手持托盤從內室出來,略鬆口氣,迎上前去。
卻見那兩名使女面有難色,見了雍王之後,秀眉蹙著,為難的搖了搖頭:“貴人不肯用膳,也不肯服藥。”
雍王眼底希冀之色瞬間淡去,目露痛苦,一拳打在了廊下木架上,聲音因痛惜而含了三分顫意:“琳琅她,是被皇兄傷透了心……”
嘆息之後,雍王又道:“府裡有大內賜下的百年紫參,送到廚下去煮了,好歹讓她喝一口,吊著神兒才是。”
他神情逐漸變得黯淡,語氣中平添幾分酸澀:“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懷著孩子呢。”
兩名使女應了聲,向雍王行個禮,將將要退去的時候,長史梁文敏匆匆過來:“王爺。”
雍王定一定神,擺擺手打發使女離開:“文敏,你如何在這時候過來了?”
梁文敏目光擔憂,低聲道:“魏春和魏冬兄弟倆一直都沒回來,臣心裡邊提心吊膽的……”
雍王不意他會提起這個,不禁失笑:“不必擔心,他們兄弟倆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不會出事的。從失火到現在,也只過去了一晚上而已啊,你且再耐心等等。”
梁文敏笑的勉強:“但願如此吧。”
雍王卻是神情憂慮,目光難掩愛慕的看一眼不遠處緊閉的房門:“琳琅她是真的存了死志,我救得回她的人,卻救不回她的心。”
“皇兄啊皇兄,”他黯然神傷,神情不平:“你既然娶了她,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