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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布衣風味酒樓,現巴國布衣已發展成為“中國馳名商標”“中國餐飲百強企業”。此外,何農還創立了川式火鍋品牌川江號子、中式酒店品牌布衣客棧等。何農還擔任中國烹飪協會常務理事,並獲得“川菜發展優秀企業家”等稱號。從東九時區、紅番部落、巴國布衣、川江號子,到2008年初布衣客棧式的主題酒店,何農在改革發展的浪潮中一次次試驗著對傳統文化的創新。今天,以“中國風、新川菜”為特色的巴國布衣在北京、上海、杭州、南京、成都、拉薩、三亞、貴陽等地有多家連鎖店。
初顯山水的校園青春
海夫(以下簡稱海):你可以說是改革開放三十年的同步者,甚至弄潮者。在1977年時你有沒有意識到社會在發生巨大變化?
何農(以下簡稱何):1976年我18歲,從城市下鄉到了一個偏僻山區的生產隊,條件艱苦得幾乎不可想象,床、桌子都是用墳墓中挖出的棺材板做的。住的小屋建在農田裡,大雨小雨都漏,玉米就從屋中長出。在那樣的環境中,人一下子變得什麼都能面對了,不再患得患失了。1976年毛澤東去世時,生產隊裡有個七十多歲的富農,叫常二爺,有人報告說他說了反動話,我去找他,他當時就對我說:“小夥子,真的,要變天了。”面前一個老人這樣說話,我覺得很震撼,雖然還搞不清楚到底會怎麼樣,但自己也覺得中國要發生鉅變,而且都被這個念頭鎮住了。
1977年鄧小平復出後,全國恢復高考。我父親是“右派”,在當時我能否報考還是個問號。左問右問,到當年8月份,才確認我可以參加高考。因為從小就和十多個同學一起學畫,自然也就一心想考美術學院。那時考美術的人很多,我屬於年齡比較小的,技法方面還可以,但創作方面比起年長的考生還是有明顯的差距,自己也覺得沒什麼把握,於是又回去參加文考。回去後意外地發現,當時下鄉所在的公社把我和其他兩個同學的名報掉了。到縣裡去,縣招辦說已經過了報名日期,不能補報。怎麼辦?我們三人就在縣招辦門口靜坐了將近兩天。大概是打動了裡面的人,就在我們近乎絕望準備回去種田算了的時候,一箇中年女幹部問了我們的情況,給重慶教育局通了個電話。就由於這樣一個可能僅僅出於同情的電話,我們拿到了重慶特批的准考證。後來考試的時候,我們幾個是在縣上考的,公社其他考生都在區上考。這張准考證我還一直儲存著。
海:靜坐了將近兩天?可見你從來都和別人不一樣,敢想敢做。
何:呵呵,當時只想著要上大學,也許就是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也顧不上其他什麼了,倒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
海:考入大學,肯定有些曲折吧?
何:怎麼說呢,神差鬼使,我本是一門子心思上美院的,卻錄取到了南充師範學院中文系。那時我的姑父在那裡招生,家人怕我因為家庭成分問題連個大學都沒得讀,錄取時我的檔案直接被拿到南師了,大概算是我姑父“利用職務之便”吧。我的分數其實應該還有很多選擇的,但在那個時候因為政審被刷掉,任何學校都讀不上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怎麼樣,沒讀到自己想去的學校和專業,當時我還是覺得挺遺憾的。
海:中文系的學生那時幾乎都有作家夢,你除了畫畫,沒有這方面的夢想嗎?
何:我進校的時候年齡比較小,同學中的老大哥、老大姐好多都是有作品發表的,跟他們比,我覺得自己離作家更遙遠,況且自己是誤打誤撞進了中文系,所以根本就沒做過作家夢。當時熱衷於美術的我在這樣一個樸實而略顯嚴肅的學校找不到同類,狀態比較另類比較遊離,常逃課,幾乎不參加公共活動,大學幾年,我連個室長都沒當過。繫上瞭解我的情況,給了我一個房間做畫室,我就在那裡泡著。除此以外,就是天天看電影。寫作方面,意識比較前衛卻沒有盡力去追求什麼成績,只有一件事情印象比較深。寫作課程結束的考試,老師講可以自由發揮,我就寫了一篇《夢》,內容好像是夢中又回到“文化大革命”,表達那種內心的痛苦、迷惘,有點意識流的味道,語言上也有些支離破碎。結果老師認為邏輯混亂,給了我一大段否定性評語。同學們都是優良,我是唯一的“及格”,也許老師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過喜好寫作的幾個同學覺得這個東西還有點感覺,對我有點另眼相看,這才讓我沒覺得徹底失敗。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何農:潮裡潮外三十年(2)
海:從後來的人生軌跡來看,你真的是那種“離經叛道”的人。你認為大學四年對你的生活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