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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喪,到最後竟然有些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了。臺下的她們班學生也從最初的瘋狂鼓掌而漸漸平靜下來,倒是一向紀律鬆散的高一七班學生逐漸情緒高漲起來,開始在臺下噼裡啪啦的鼓起掌來了。
不過,好景不長。馬上就到了對方佔據主動權的攻辯階段了。對方的二辯站起來沉思了良久,最終還是選擇了未長生站起來回答問題。看來是打定了“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的主意。未長生甚至注意到,剛才從她身上消失已久的氣勢這會兒也全都回了來,甚至還變得愈加慎重了點兒。
“我想請教對方二辯,愚公移山的結尾部分您知道的什麼嗎?”對方二辯看了未長生一眼,問的有點不動聲色。
“當然知道啊,而且我還可以背給您聽呢”未長生笑了笑,“最後一段是這樣的:操蛇之神聞之,懼其不已也,告之於帝。帝感其誠,命誇娥氏二子負二山,一厝朔東,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漢之陰,無隴斷焉。意思就是說,山神把愚公移山這件事報告給了天帝,結果天帝很感動,就幫著他解決了交通問題。換言之,也就是說愚公移山的精神十分可取,連天帝都被感動了。這不恰恰證明了我方的觀點,愚公應該移山嗎?”未長生雖然不知道對方二辯想表達什麼樣的觀點,但是回答的倒是毫不遲疑。很顯然她這回答很是討巧兒,連第一排坐著的一些評委都笑了笑,表示讚賞。
對方二辯沒想到居然又給未長生繞到這裡來了,因此顯得有些懊惱,但是很快的,她就恢復正常了:“不好意思,對方辯友顯然沒有搞懂我想表達什麼意思。愚公移山結尾部分說,那兩座山最後有一座被放到了朔東,另一座被放到了雍南,愚公老爺子的交通問題是解決了,可是朔東跟雍南那兩個地方的老百姓可就慘了。這叫解決問題嗎?不,這很明顯是在轉移問題,轉嫁矛盾也就跟你方的一辯說的那什麼象徵著艱苦奮鬥的觀點不符。請問對方辯友,針對這種情況你還有話要說嗎?”
很顯然,對方二辯的這個轉折還是很妙的,這個問題的設定也還是有一定的靈活性的,至少這話一出口,臺下支援他們觀點的觀眾都開始鼓起掌歡呼起來了。
“哦,我當然有話說”未長生故意用很驚奇的口吻帶出了場下的一片笑聲,改用幽默中又帶著無賴的方式想混過這一道題,“首先,我實在不明白,對方辯友您哪兒來的邏輯確定說天帝命令山神把太行、王屋二山一厝朔東,一厝雍南之後,朔東跟雍南的老百姓就要可憐兮兮的面對以前愚公所面臨的交通問題的呢?您這個大膽的推測不光是對山神工作效率的質疑,更是對我們那個至高無上的天帝權威的藐視。您為什麼不對天帝跟山神多信任一點兒呢?北島說得好: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當然,我並不是暗示您卑鄙,但是假如您跟我一樣願意用善良的眼光去看周圍的話,我想您會跟我以及很多讀過愚公移山故事的人一樣,相信朔東跟雍南那兩個地方的老百姓是會被好好兒安置,避免交通問題情況出現的。
“其次,我方一辯以及我本人已經在最開始的理論階段以及我對您的攻辯階段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跟您表達過不止一遍了。那就是愚公移山,首先是一則寓言。而寓言的意義在於比喻,而非就事論事。所以我們今天應該要討論的,是從愚公移山這一感性認識中昇華出來的理性認識——愚公移山的精神,到底應不應該應用於指導實踐。而北方辯友您口口聲聲說的卻不過是針對愚公移山這個淺顯的感性認識裡面的細細枝末節的斤斤計較跟就事論事。”未長生原本是真的只想扯幾句俏皮話混過去的,可是說著說之思路就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了,原本帶著些無賴的辯風瞬間就變得犀利起來的。因為攻辯階段辯方的回答是不計時的,所以她這麼長篇大論的回答,也沒有人制止。整個過程酣暢淋漓,快意十足。只是說到這裡之後,她忽然想起了似乎跟剛開始那無賴的辯風不怎麼統一,於是趕忙咧了咧嘴,扭過頭衝著對方二辯笑了一笑,“綜上,回答完畢。請對方辯友繼續提問。”
未長生真的很可恥她作為一個重生人士,同時還是一個有著豐富辯論賽經驗的重生人士,在這樣一個對手是第一次接觸辯論事業的人的情況下,不但不為自己不顧廉恥的欺負人而感到 ,甚至還在欺負完人以後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請對方繼續提問”著實是讓人鄙視的很。無奈除了她自己,臺上也好,臺下也罷,沒人知道她這可恥的資歷。不但不覺得她可恥,而且簡直興奮的把手掌都拍紅了。連臺下那些個評委也都一個個面露悅色,很是欣賞的樣子。而對方的二辯,則神色怔怔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