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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追問:什麼毛病?
胡立答道;我說了實話。
阿歡聽明白後噗嗤一笑,只是又想到胡立和小馨現在已是天各一方便不禁傷感起來。而我除了和霍子高一樣為留在了外面的如嫣擔心之外,也在為一個人留守在經緯別墅的表妹曉白擔憂——如果有什麼事她自己應付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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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講演 遺志無忘九州全(上)
天涯鴻漸
——鴻漸齋主人
鴻漸於陸,吉。
這不是謬卦,
這應是岸的洞察:
距離產生美麼,
何苦漂泊天涯?
不過,心相戀根猶連啊!
因而才有痴言,如是——
人就在天涯,天涯又怎麼會遠呀!
鴻漸於陸,利。
這不是神話,
這當是島的回答:
風雨迎虹橋呵,
再曲折也終要歸家;
當然,總有幾隻會嘰喳呱嗒!
但是唯有著陸,才是——
最美的抵達,
最好的出發。
(此係顧先生生平的第一首白話詩,也是他的最後一首詩作)
常青
非典終於過去了。可先生也病了,我這才明白阿歡何以對舅爺爺那麼擔心,也許是相處久後有了心靈感應吧。看到先生這些日子裡沒有我們陪著憔悴了那麼多,並以致染疾,我和阿歡便極力勸他住院觀察,讓我輪流去醫院陪他。
一次輪到我去陪先生,他老人家忽然望著守在病床前的我說道:子傾,聽我說,人的生老病死都是難以管理的,只能盡人事而順乎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怕是難能再挺得住一年半載的……
我忙說: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您也一定可以看到我和阿歡都成器了的那一天。
先生躺在病床上笑道:傻孩子,這些寬心話都是哄人的,我老人家還不想與烏龜比誰跑的慢呢!記得Carlyle 在《The life of John Sterling》中讓Sterling在快病死了時寫信給Carlyle說道,It is all very strange;but not one hundredth part so sad as it seems to the standers…by。你同意這句話嗎?
我待先生吃力地講完,答道:懂事以來,我未曾親眼見過人死去,所以現在無法回答您這句話對子傾是否成立。不過子傾也想起了瑞蒙模第在《lite after life》序言中說:其實死亡與睡覺有什麼不同?都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感覺!唯一的不同,是睡覺還有醒來的時候,這醒來是多麼可愛!所以我相信您只會是滿懷希望的睡下,總是要醒來的。
先生微笑:阿青真會安慰人哪!不過,其實啊,死亡就是生命受其作用的重力,而生存則是個摩擦力,頂著壓力在與死亡做必敗的拔河。但你要記住,物質是永生的,精神是永存的,如今雖然物質越來越多被挖掘,而精神則在物慾的猛烈衝擊下日見消磨,但,即便是死去,精神也是不倒的——它終比物質不朽啊!
我聽完肅然答道:您的精神不但不會倒,而且也不會老!您是不是想告訴子傾,人的生命由物質構成,死也因物質變化,但人生卻是由精神來導演的——生命只是給這部劇分集。
先生頷首說:阿歡的眼光真不錯,你果如她所說是我老人家的得意弟子。對了,阿青,我要託付給你一件事,就是無論現在還是將來,你都要好好對阿歡。你也該多花那麼一點心思在她身上,明白嗎?
我用力點頭:我一定聽您的,絕不會對不起阿歡。
先生在病床上連連點頭說:這就好,這就好啊!對了,我今天感覺精神很好,打了一首詩的腹稿,我口述一下,你記下來補入我的《鴻漸齋集》中,這也是我老人家此生唯一的一首新詩。你記的時候加上標點,然後再給我過目。
“是!”我取來紙筆,依先生口述記了起來。記完後我已經完全沉浸在對這首詩的震撼之中了。愣了半晌,才在先生催促下把稿子遞給了他。先生看後,讚道:段的好!段的妙!我老人家今生有此佳徒,舍九州一同外,夫復何求!
至於經緯別墅那邊,曉白也沒有出什麼事情,我便放下心來。不過也多虧曉白機靈,她一個人住在這裡時,曾經幾次有人趁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