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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東西,只能透過頭頂上響著的揚聲器來判斷你在哪裡。在霧裡揚聲器就像帶鈴鐺的浮標一樣。當我能看到時,大夥通常漠不關心地走來走去,就像他們連空氣裡有霧也未注意到。我相信霧氣在某些方面影響了他們的記憶,而對我卻毫無作用。
甚至連麥克墨菲也好像不知道他被霧氣包圍。即使他知道,他也會確保沒有人會發現霧氣讓他感到不安——他在努力不讓工作人員察覺他被任何事情困擾,他知道對於那些竭力為難你的人,世上再無比表現得毫不在意更好的激怒他們的方式了。
他在大護士和黑男孩面前保持著高人一等的舉止,無視他們可能對他說的任何東西,也不管他們試圖惹他發脾氣的任何伎倆。有一兩次,有些愚蠢的規定讓他很生氣,但他還是讓自己表現得更加有禮貌、更加有風度,直到他自己都開始意識到這整個事情多麼可笑:這些規定、他們用以執行這些規定的譴責的架勢、像對待三歲小孩一樣的跟你說話的方式——當他明白這有多可笑時,他笑了起來。這狠很地激怒了他們。他想,只要他還能笑,他就是安全的。這種方法的效果還不錯,只有一次他失去了控制顯得非常生氣,然而那不是因為黑男孩或大護士或他們做的任何事情,而是因為病人們,以及他們未能做的某件事情。
這發生在某次小組會議上,當時他因為大家表現得過於謹慎小心而生氣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太雞屎了。週五會有一場世界職業棒球大賽,麥克墨菲開了賭盤,心裡盤算著最好大家能在電視上收看這些比賽,雖然這些比賽不在病房規定的觀看時間段內播出。幾天前的小組會議上,他問他們是否可以在夜裡病房規定的電視時間段內做清潔工作,而在下午觀看比賽,大護士對他說不行,時間表的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