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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而無言以對。那時候父母少有評論,經常只是淡淡地一句“好好唸書去吧”,就把我打發到裡屋。我並不指望什麼,“劣等生”的打擊,對他們已是很大,現在又是倒數第一,更如當頭一棒。
期中的成績大抵還是理想,僥倖進了年級前五十,班主任對此也大感吃驚,劣等生自然是不該如此的。之後的二試,我就考得一塌糊塗了。每天下午的考試,我總是心不在焉,幾次考試全沒及格,可也都不是倒數第一。可出乎自己意料的是,我卻以300多分的總分,穩居末席了。
倒數第一的考試分數,心理壓力是可想而知的。心理科學認為,人人都有心情沮喪的時候,這也是正常的。可是長期心情沮喪,就會導致憂鬱,導致絕望,那問題就嚴重了。
這位男生說:
我自幼體弱而生性優柔,且喜靜惡動,體育尤不擅長,又願和弱勢群體接觸,對世事都很敏感和在乎,無論受什麼委屈,總會暗自落淚。後來我漸漸不再愛哭了,也許那就是成熟吧。以前的朋友曾說:“明明很痛苦,卻偏要大叫大喊,似乎要告訴所有人,他很堅強很勇敢和無所謂。”這對我真的是再好不過的寫照了。再後來,我面臨新的環境,不斷受到外界的挫折,心境總是很壓抑的。儘管偶爾好不容易處在領跑的位置,卻又不斷地在懷疑自己,也感覺累得喘不過氣來。我為人偏執,常懷著雄心壯志,不太計較後果,混到崩潰的邊緣……
這個學生平時就不苟言笑,性格有點孤僻,老是一副深沉的表情。他還有個特點,就是經常缺課,動不動就從教室裡蒸發了。用同學的話說,“高中三年,無論何時,你若是朝他的座位瞥上一眼,能看見他的機率,和拋硬幣正面朝上的機率等同,並且絕對隨機。上午第一節課看見了他,誰也不能肯定第二節能否看見,下午可能不見,沒準統練前又出現,真可謂行蹤飄忽。”
而這位男生說:
我出沒的習性,大多不為人所知,又懶於奉告他人,所以常出現於人意想不到之時,現身於人不可預料之處,但與人並無惡意,如是來無影去無蹤,於是在同學中得名“幽靈”。又以王京老師的形容尤為著名——“你彷彿是在飄呀。” 2001年美國“9·11”事件前的教師節(9月10日),我從學校失蹤半日,次日恐怖慘劇傳來,我在班中辯論時觀點又較為偏激,大概還因為我與拉登的的臉色相仿,我又招致另一外號名曰“拉登”。
走出心理陰影(2)
這位男生有一個強項。他特別喜歡參與學校的一些科技活動。可是,我從這位男生口中得知,他的家長反對他參與這些科技活動。這位男生對自己喜好的科技活動,就覺得參加也不是,不參加也不是;而老師呢,安排他也不是,不安排他也不是。學生有特長卻得不到發揮,無所適從,心情鬱悶。
瞭解到這位男生的苦悶心理,當時我非常生氣。學生走後,我就給他父親打電話,請他到學校來。一般來說,遇到學生問題,我很少給家長打電話,但是如果學生的問題出在家長身上,我絕不含糊。過了一個小時,他父親就來了。我對他父親毫不客氣,質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怎麼培養孩子?你們的孩子本來很優秀,也有強項,可是孩子現在的心理狀況這麼令人擔憂!你們給他一個寬鬆環境行不行?你們想一想,是學習成績重要,還是一個健康身體重要?!”
他父親默默地聽著,就流淚了。其實,這個孩子的家長很優秀,很有學術造詣,為孩子也煞費苦心。這位男生的父親,推心置腹地跟我講了他們做家長的一些苦衷。我說,我們是成人,我們不承擔誰承擔?我就與他父親商量,最後達成共識,鼓勵這位學生,適當參加那些自己喜歡的科技活動,老師和家長共同努力,讓孩子擺脫心理重負。
之後,我又找這位男生談,希望他能多理解父母的難處。我對他說:我也是家長呀,站在學生角度看,是一回事;站在父母角度看,又是另一回事了。在目前這種應試教育現實面前,孩子壓力大,家長壓力也大;學生難,家長也難。而家長的苦衷和付出又有誰知啊!
這位男生點點頭,他也承認有時對父母的付出太忽略了。他後來記敘過這樣一件事:
2002年,全國中學生物理初賽在鄭州舉行。去鄭州那天晚上,我動身趕往北京西站,突然天降暴雨,淋得我透心的涼。在列車上我捂在被子裡,卻一夜沒有睡著。抵達鄭州的時候就開始病,又熬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參加理論考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