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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
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什麼,但是路在這裡,無論如何是要向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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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別來無恙
就連肖襄,大概也不知道我和譚川的那個約定。
我說:“我們先分開。等到,等到以後,如果你還愛我,我還愛你,也許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在一起,這是現在的我們沒有能力去做的事。
過了很久,天地間好像寂寂無聲,我才聽見他低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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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這麼大,一旦要躲一個人,卻好像還是隻能跑去國外。
從這一點說來,我們的鄰國們也不是隻會給我們添亂。當然,除了朝鮮這個二貨國家。
而譚川選擇的地方,是瑞士。
他是學建築的,去那裡,對他的前程也有幫助。
我說,將來我去旅遊,可以找你吧?
譚川看了我很久。
他走的那天,我在醫院,沒有去送他。
大概是大家都有意瞞著肖襄,所以他並不知情。
我坐在他病床前,給他削了個蘋果,遞給他,“吶,我的手藝特別好,你嚐嚐。”
肖襄接過,啃了一口,有些出神地望向窗外,樹木的葉子有些泛黃,自枝頭墜下,飄飄搖搖的。
他轉過頭看著我,納悶地說:“人都去哪兒了?”
我趴在他床邊,閒閒地說:“大家都是喜新厭舊的麼,看你看得煩了,你失寵了唄。”
“滾!”他驅逐我,“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損!”
我閉了閉眼,過一會兒說:“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肖襄皺著眉頭打量我,“江萊,你不大對勁兒。”
我笑笑說:“呀,你還會看相了?”
肖襄卻平靜地望著我,認真地說:“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搖頭,“沒有。”
他說:“你有!”
我說:“這個真沒有。”
他不說話了,沉默片刻,吩咐,“你打電話叫我媽過來。”
我望向窗外,“阿姨她有事情,今天晚一點會過來。”
“江萊,”肖襄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我,消瘦的臉上一派嚴肅,“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什麼事?”
我笑笑,“你怎麼老疑神疑鬼的,這樣老得很快的。”
他也不逼我,直接掀開被子,下床。
我站起來,攔住他,“你幹什麼去?”
他一身病服,坐在床邊蹬上鞋,也不看我,“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打電話還不行嗎?”
我堅決攔住他,“不行,你身體還沒恢復,現在還不能亂跑。”
他說:“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扶著他的胳膊,他低頭看著我,嘴巴抿得緊緊的,眼睛裡滿是倔強。
倔強。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肖襄,他是最倔強的那個。
我扶著他,低頭說:“下午阿姨會來的,到時候,你問她吧。”
肖襄疑惑地看看我,暫時妥協了。
下午阮阿姨確實來了,我和她打了招呼,匆匆地離開了。我想現在她大概是不再喜歡我了,因為我,她的一個孩子躺在病床,一個孩子遠走他鄉。我真是個禍害。
我出了醫院,打車,司機師傅問我去哪裡,我停了一停,還是說:“機場。”
譚川是上午九點半的飛機。
到現在,我坐在機場外面的臺階上,望著高遠天空時,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
六個小時,四分之一天,我感覺像是過了一個酷寒的嚴冬。而在這之後,還有無數個四分之一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過。
可是那天,我說我們先分開吧的時候,我信誓旦旦,“譚川,我沒事的。我們先分開,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
可是這才過去多久啊,我一想到他,心就痛,痛得找不著北。這種痛得不到緩解,也沒有人理解,多久之後還是痛,怎麼想怎麼想,都沒有用,我想起他,心就痛。
人來人往的機場門前,我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把臉埋在膝蓋裡,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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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襄出院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我說過話。
那天,知道了我和譚川分開的事情,他發了一通大大的脾氣。我知道他愛發脾氣,可是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