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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他的電話,聽上去他很憤怒,“江萊,你立刻給我過來!”
我全身都沒有力氣,眼睛都哭腫了,低聲說:“我有事情,暫時抽不開身。”
“我不管,你來不來,你不來我去找你!”
“……”
我趕到醫院,一下車,就看到肖襄在大門口站著。他穿著病號服,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瘦瘦高高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立刻就著急起來,快步過去,拉住他胳膊就往裡面走,邊走邊說:“我都說了會來了,你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
他反握住我的手,不肯走,緊緊地盯著我,“你哭了?”
我別過頭,“我們先進去再說。”
這回他乖乖任我拉著,一起回了病房。
“譚川走了?”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問我。
“嗯。”我坐在病床上,回答。
肖襄說:“江萊,你們是不是在可憐我?”
我抬頭看著他,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不是可憐我,是什麼!”肖襄大聲說,他開始走來走去,情緒很激動,“江萊,車來了我把你推開,是我心甘情願,再來一遍我也願意,可我沒想過要把這個當做籌碼好把你留在我身邊!你這樣做,實在侮辱我,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嗎!”
。
我卻很平靜,我說:“不是因為你,肖襄,不是因為你。”
他站著,低頭看著我,氣呼呼的,沒有說話。
我說:“我們只是走不下去了,要歇一歇,你明白嗎?”我像是對著肖襄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其實想想挺可笑的,我們有再大的本領,也還是比不過命運。”
肖襄冷笑一聲,“我不信命。”
我笑了一下,“信不信又有什麼區別呢。已經這樣了,你看,已經是這樣了。”
我們沉默了很久。我站起來,看著他,“請你好好的,我會陪著你。現在,也許陪著你才會讓我好過一點。”
我抬步,走過他身邊,肖襄卻忽然一把抱住了我。
我的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胳膊給他勒得生疼。他緊緊圈住我,頭埋在我肩窩,良久,我感到肩側的頭髮裡潮溼溼的,連著肌膚都有些生涼。
他的聲音有些啞,“江萊,我不希望是這樣的。”
我閉上眼,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胸口躍出,它壓著我的呼吸,心頭又是隱隱的痛。
“本來,經過這麼一件事我已經放下了,你知道嗎?”肖襄更加用力地抱緊我,“可是,竟然、你們竟然分開了,你要我怎麼辦?”
不要去想怎麼辦。我對自己說,時間會擺平一切。錯的,對的,它終會得到自證。
而我卻忍不住想,我對譚川的愛,究竟頑強到什麼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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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
一晃就是四年。
我現在在北京的一家旅遊雜誌社供職。臨畢業的時候我隨著同學們一起找工作,先是做過一年導遊,後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大學時候的一位教授,他建議我可以試試傳媒的方向。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旅遊地理》應聘,從此成了一名傳媒工作者。
雜誌社工作三年,生活很充實。我每兩週回一趟家,最開始堅決反對我一個人在北京工作的爸媽也已經習以為常,對了,還有一件高興的事兒。江照結婚了。
於是我突然多了個嫂子。
聽說他們是高中同學。嫂子人很美,名字也美,叫秦蓁蓁。但是每次看到她這個名字,我的密集恐懼症都有發作的趨勢。
哦,還有件高興的事兒。林小白和思遙兩個人在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個無限迴圈的遊戲中及時按了暫停鍵,準確無誤地停在了合這一關。他倆辦完事兒來了趟蜜月旅行,據說要遊遍歐洲,我送了他倆一對白金掛墜,一個雕的灰太狼,一個雕的紅太郎。般配。
我甚至還見過莫深深。她出獄後消失了一段時間,有一次在一個舞會上我偶然見到她,聽說,她現在做一個大老闆的小三,很受寵。真的不關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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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週末過去,我飛回北京。
不出意外的,接機的人群裡有肖襄。
之前說了,我每兩週回一次家,等量算來也就是我每兩週回一次北京。事實證明肖襄是個有耐性而且尊重習慣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