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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是瘋了心!”
就連他這麼個冷心冷肺的,都覺得太子委實奇葩,當初兩人有婚約的時候也沒見兒子對沈夷光有多歡喜熱絡,如今他倒似瘋了一般,可既然喜歡,當初為何不對人家好點?簡直莫名其妙。
他一抬手直接令羽林衛強堵住太子:“將太子送回東宮思過,好好反省幾日。”
在他瞧來,兒女□□不過細枝末節,傷心一場便也罷了,也不管太子如何,他略理了理衣裳便回了皇宮,果然一到宮裡,還有場硬仗要打。
果然,他剛入紫宸殿,便見沈皇后匆匆趕來:“大家,那婚事”
昭德帝一笑:“朕知道皇后想說什麼,不過遊獵大會在即,屆時萬邦來賀,總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儲君婚事的笑話吧?何況皇后也得容朕想一想細處,待遊獵大會之後,朕再斟酌,如何?”
對他來說,退婚不退婚是次要的,如何才能全了皇家體面,這才是他需要考量的。
他這般說,顯然是也動了點心思,何況他說的也在理,沈皇后思量片刻,緩緩頷首:“大家聖明。”
沈皇后性子平和不假,但做事從不缺決斷,既然她要讓沈夷光和江談斷個乾淨,便不好再留沈夷光在宮裡了,回到長樂殿幫她收拾東西,特賜了一輛馬車送她出宮,等她出了宮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這一天過的實在是乏累,偏偏各種事堆積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沈夷光坐在轎裡,頭腦昏昏沉沉,身上也乏的厲害。
車中忽然一沉,沈夷光一驚,就見謝彌跟一縷輕煙似的,不知何時坐在她對面。
她嚇了一跳,慌忙往車外瞧了眼,見車外無人覺察,她才掩好簾子,抿嘴道:“你幹嘛呀?”
由於謝彌今天表現的可圈可點,她就大度地不計較謝彌之前得罪她的事了。
謝彌不知從哪裡摸出個藥瓶晃了晃,挑眉道:“主人的手不疼嗎?”
他一提,沈夷光看著自己擦破的手掌,嘶嘶地倒吸了幾口涼氣。
謝彌小心把她的手託在掌心,用乾淨紗布給她擦著藥,一邊嘖嘖道:“主人今天好威風啊。”
他嘴巴雖然欠,不過上藥的時候卻極輕柔小心,她這樣身驕肉貴的,居然一點也沒被他弄疼的。
沈夷光會提出和江談退婚,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但想了想沈夷光的性情,會做出這般選擇也不奇怪。
她向江談提出退婚時,他就站在她身後,卻從未見她有過如此冷硬決絕的時刻。
驚鴻一見,亂人心曲。
說到這個,沈夷光不覺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再威風也威風不過你”她哼了聲,眸底不覺帶了點試探:“瑞星的那個未婚夫,你是怎麼找到的?”
謝彌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有這般神通?
謝彌自然是派人去查的,不過他神色如常地道:“說來也巧了,我之前誤撞過他和瑞星私會,今天瑞星既然無端栽贓主人,我便想著他或許能知道什麼,就和常部曲幾個暗中扣了他。”
這解釋合情合理,沈夷光消了疑慮,謝彌忽聽到馬車外一陣急急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他側了側頭,唇角微勾。
他伸手扣住她腕子,小指時輕時重地揉她內關穴,又放柔了聲音,用帶了點誘哄的口氣:“主人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不想歇歇嗎?”
一個大活人在她馬車裡,她怎麼睡得著?沈夷光本想張嘴拒絕,但被他揉的實在太舒服,一股突如其來的睡意襲來,她竟是一字未吐,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謝彌幫她調了個舒服的睡姿,笑的一臉壞相,突然屈指一彈,一縷勁風將後窗車簾吹起一角。
長街之上,江談急切地騎馬奔縱而來。
他剛被押回皇宮,就聽見母后已經把潺潺送出宮的訊息,他簡直亂了心腸,所以違抗皇令,甚至動手傷了父皇看押他的羽林衛,事後必會被重懲,但為了再見潺潺一眼,為了討請她的諒解。
然後他就見到,長風過處,他以為永遠不會離他而去的人,趴在另一個男人的膝頭安睡,星眸緊閉,神情安詳。
馬蹄聲越來越小,直至漸漸停住。
江談心臟被緊攥住,痛的他不由彎下腰,呼吸急促,痛的他眼前一片渾噩,幾乎看不清人影。
繡春見他臉色極差,忙幫他勒住了馬,和幾個侍衛七手八腳扶著他回了宮。
江談遊魂似的在榻上枯坐半晌,才找回一縷聲音:“繡春,潺潺”
他嘴唇開合了半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