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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皇后和江談母子多年,自然有情分,何況這孩子在旁的事上也算讓她放心,她往常連句重話都不會對他說,但是江談今日之事,實在觸及她的底線了。
她先招手讓沈夷光站在她身後,這才看向江談,緩緩道:“六郎,你和潺潺的婚事,是你自己應下的,並無任何人強逼你,也不是我們上趕著求來的,你也當著我的面,說過意屬潺潺,說過會護她一世,我說的可對?”
江談只覺得舌尖幹苦,竟連完整地字都都吐不出,半晌才艱澀道:“是。”
他並不是不喜歡她,他只是從沒想過她會離開。
因為曾經被她偏愛,所以才無所顧忌。
沈皇后的眸光驟然銳利:“以往的事兒我懶得再提,可今日,你給我個準話,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你母妃蓄意算計,你卻還要壓著潺潺低頭?!”
江談指尖不住輕顫,呼吸都凝滯了似的:“是,但是兒臣”
沈皇后再次截斷他的話,威勢驚人:“但是?有什麼可但是的?你母妃敢這般肆意妄為,就是因為你曾經,沒有一次為潺潺說過話,出過頭!你沒有為她想過一次!如今德妃敢算計毀了潺潺清譽,明日便敢算計要她性命,屆時,你是不是也含糊著過去了!”
江談一貫是八風不動的,此時驀的變了臉色,急切道:“兒臣絕不”
“我沒法信你,你沒有一次沒讓潺潺失望過,傷心過。你們尋常拌嘴吵架,我也不說什麼,可這事涉及底線,涉及律法,你還一味姑息你那好母妃!”
沈皇后忽斂了神色,淡淡道:“我先送潺潺回府,你也好生靜一靜吧,近來你不必再見她了,這樁婚事,我和你父皇都會重新思量的。”
沈皇后說話並不難聽,但每個字他都沒法反駁,每個字都是他曾經做過的,江談好像一下不會說話了,他心口結了一層冰,他上前一步想攔著。
正巧這時候昭德帝進來,接下來便交由他處置了,沈皇后衝他頷首,徑直帶著沈夷光離去。
昭德帝想到太子今日辦的糊塗事,心頭止不住地冒火,見太子人都木了一般,身子也不是自己的模樣,更是來氣,喝道:“把太子給我攔住!”
令人把太子押住之後,昭德帝這才轉向蕭德妃,皺了皺眉:“收去德妃金寶玉牒,貶為婕妤,遷居棲風閣,沒朕的命令,日後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都是這蠢物生事,將現成的把柄遞出去,此事一出,那些世家官員,那些清流言官,必會藉此機會彈劾寒門,彈劾昭德帝和太子內帷不端!
他越想越惱:“拉去太極殿正門外,掌嘴四十!”
蕭德妃身子整個癱軟下來,她苦心經營多年,熬到這把歲數,這才熬到妃位,如今朝夕經營頃刻毀於一旦,還要大庭廣眾之下受刑,她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
她之所以敢對沈夷光明目張膽的下手,一是為了讓蕭霽月成功入東宮,二也是受了蕭家大伯,她那位大哥的躥騰,想要藉此打壓世家氣焰,結果眼下倒好,把自己給填進去了。
她眼下,是真真正正地後悔不迭。
她正欲哭訴舊情,昭德帝卻已迫不及待地命人將他拖拽出去,待到屋裡只剩下父子二人,《得罪未來帝王后》,牢記網址:1他才轉向太子,不悅蹙眉:“六郎”
他搖頭道:“你今日之事,做的實在上不得檯面!”
左右搖擺,實無魄力,要麼就想辦法儘快把此事平息,要麼就秉公處理,給沈夷光和世家一個交代,偏生拖拖拉拉,直到此事鬧大,現在宮裡宮外都傳開宗室苛待沈氏了。
他又冷冷拂袖:“你母后說的沒錯,這樁婚事只怕有變,你做個準備吧。”
昭德帝本來就對這樁婚事持保留態度,倒不是對沈夷光本身有什麼不滿,而是對於她的世家出身有所疑慮,世家如今已成禍患,沈夷光嫁入東宮之後,難道也要讓她像沈皇后一般,不誕嫡子嗎?
可她若誕育嫡子,再立為帝王,日後宗室豈不是代代受世家轄制?這可斷然不行。
當初若不是襄武王橫插一槓求娶,他不欲讓世家和藩王有所牽扯,當初未必會痛快賜婚,如今倒是正好有藉口了。
只是涉及到一些細節的問題,他得再細細斟酌思量。
江談好像從一個漫長的噩夢中緩緩甦醒,心臟一寸一寸地收緊,豁然抬頭:“父皇,兒臣心中只有潺潺這一個太子妃。”
昭德帝見他為個女子這般瘋魔,不覺冷下臉:“你和你母妃給朕惹了這麼大亂子,你還有臉跟朕提要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