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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過一次,可他卻比之前更為焦躁。
他發現了一件事,也許沈夷光,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受他的掌控。
他方才就可以要了她的身子,也可以把她再次強奪回益州,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呢?這些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謝彌站起身,一腳踹翻了滿地的黃金。
她不能這樣。
大不了換個法子,換個身份,他絕不會讓她飛出自己的掌心。
沈夷光回屋之後就打發走了所有下人,重換了身乾淨的寬鬆衣裳,把自個扔在床上,腦袋塞在被子裡,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景之才來喚她:“潺潺,潺潺。”
沈夷光抹了把臉,神色恍惚了片刻,才道:“哥啊。”
沈景之表情有些古怪,半晌才道:“彌奴走了,往西邊走了。”
沈夷光下意識地按了按空落落的心口,哦了聲。
被她攆走了。
之前兩人吵吵鬧鬧的時候,沈夷光沒少氣急敗壞地讓他走開,他真的走了,沈夷光心頭驟然空了下。
沈景之輕聲問:“其實彌奴是襄武王,對嗎?”謝彌近來頻頻出手,只要稍加留心,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沈夷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悶悶地道:“哥,你讓我歇會兒吧。”
沈景之輕拍她肩頭,沒再多說什麼,嘆氣:“睡吧睡吧,別難受,啊。”
她一向頗有神采的人,這幾天都無精打采的,悶頭就在屋裡睡覺,誰也不想見,只偶爾起床用些湯水,然後就又躺下挺屍了。
她身子自小就不大妥帖,沈景之怕她又病了,忙請了醫工來,卻也瞧不出什麼問題。
最後沈景之逼的沒招了,拿了張帖子來:“後天是萬年表妹壽辰,其他宴會倒罷了,只是她的生辰,咱們總不好不給她做臉,後天一道去?嗯?”
沈夷光這才強打起精神來,有點恍惚地道:“這麼快啊”
謝彌想必已經回襄武王府了,繼續當他逍遙快活的小王爺了,也好也好。
她撐著坐起身,沈景之又輕輕擰眉:“不止如此,陛下年後要來建康行宮。”
一聽到昭德帝的名字,沈夷光方才從擺爛的狀態恢復幾分,冷笑道:“咱們千里迢迢從長安搬到建康,竟是躲也躲不掉皇上,咱們家到哪兒皇上到哪兒,就跟聞著味兒的蠅“
若不是昭德帝造孽,她也好,謝彌也好,何苦為上一輩的事報償!
沈景之薄斥道:“潺潺!”
沈夷光悻悻住了嘴,沈景之頭疼地道:“你後天去宮裡絕不能這般胡言亂語了,罷了,你先歇著吧。”
萬年心情不好,這次壽宴也不欲大操大辦,沈夷光趕早就來了行宮,本是想陪陪她,卻沒見著她人,無奈只能先在席間門落座。
沈夷光是二品縣主銜,她的座次也在前列,不止是這次,曾經的每一次大小宴會,她的座次都是固定在前的。
可是這回,她才落座,就有個侍婢打扮的人走到她的案几前,端正行了一禮,柔聲細語地道:“縣主,您做錯位置了。”
禮數很是周到,聲音也謙和,但這話就不是那麼有禮了。
沈夷光抬眸瞧她一眼,隱約辨出這好像是蕭霽月曾經的一個侍婢,她一手輕託下頷:“哦?”
她又向後掃了眼。
蕭霽月果然也來了,她正在和一位年長王妃含笑攀談,好像沒有瞧見她的婢女,正在冒犯沈夷光。
侍女輕聲道:“這是我們家側妃的位子。”
沈夷光還是不說話,八風不動地坐著,侍女漸漸有些沉不住氣,提高了聲音:“縣主還不讓座?”
沈夷光這才懶懶開口:“哪位王爺新封了側妃,我怎麼不知?”
沈家被昭德帝所厭,大勢已去,沈夷光還敢在宮裡端個縣主架子,哪裡比得上他們蕭側妃風光?還敢位居前列?也不怕人笑話。
蕭霽月想要的,不止是個位置,更是曾經獨屬於沈夷光的風光體面。
侍女冷笑:“聖上口諭封我們蕭娘子為側妃,縣主這幾日閉門不出,應當是不知的。”她頓了頓,略帶嘲諷地道:“縣主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太子殿下。”
沈夷光有點明白了。
不僅僅是蕭霽月,也不僅僅是一個座次,蕭家想要的,是取代沈家的位置,這只是一次淺淺的試探,難怪蕭霽月敢在萬年的壽宴上發作,側妃亦是二品的位份,也難怪蕭霽月敢討要座次。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