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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作了,昭德帝更有理由擠兌沈家,如果她不發作,那麼蕭家就會一點一點蠶食逼迫,直至全然取代沈家在朝中的地位。
她看了眼正踏入殿內的身影,托腮笑了笑:“好啊,那我就問問殿下。”
侍女愕然了下,正要說話,背後傳來淡淡嗓音:“出什麼事了?”
“殿下萬安,”侍女身子一顫,忙叩拜行了個大禮,一臉為難地道:“這個位置原是蕭娘子的,只是蕭娘子才來,就見著沈縣主已經在此落座,婢,婢略勸了幾句,沈縣主好似不愉”
“夠了,住口!”蕭霽月匆忙趕來,欠身一禮,姿態放的極低,垂眸道:“回殿下,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給殿下和縣主添麻煩了,我另移位置便是。”
沈夷光不由感嘆,蕭霽月這招還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偏偏江談還挺吃這套。
她正要開口解釋,江談就轉向蕭霽月,淡然道:“那你就另挪位置吧。”甚至沒有開口詢問原委的意思。
蕭霽月睫毛顫動了下,凝滯片刻,方強笑:“是。”
自那日出事之後,蕭霽月又是哭求又是長跪,陳說自己的種種無奈,蓄意討好逢迎,江談雖未曾碰過她,但瞧在蕭家,瞧在崔寧的面兒上,對她也和氣了不少,總算恢復了往日的幾分情分。
她沒想到自己再次和沈夷光對上,竟會這般潰不成軍,江談甚至連緣由都沒有過問。
她雖然就這麼走了,沈夷光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蕭家,她轉頭看了眼蔣媼,蔣媼取出一封加了火漆的書信。
沈夷光接過,遞給江談:“正好,我有樣東西要給殿下,殿下私下再看吧。”
這還是兩人退婚之後,潺潺第一次給他東西。
江談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甚至等不及什麼私下再看,徑直走出殿外,迫不及待拆開了信封。
信封裡存放著的,是一張泛黃陳舊的婚約——是蕭霽月和崔寧的婚契書。
壽宴進行到一半,沈夷光悶得難受,跟萬年打過招呼之後,她便出來靠在欄杆上透氣。
身後有人喚她:“縣主。”
沈夷光皺眉轉過頭,果然見晏明洲笑吟吟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她連話都懶得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倒是晏明洲笑容依舊,上下打量她幾眼,皺眉笑:“那位彌奴怎麼能沒跟在縣主身邊?”
沈夷光心裡更煩了:“和將軍無關。”
晏明洲搖頭:“怎會無關呢?”他道:“我還有筆賬沒和他算呢。”
沈夷光不解地看他,他嘴角露出一絲凜冽的笑意:“那位彌奴,前些日子帶人逼停了我的馬車,拿刀駕在我脖子上,逼著我交出了蠱毒的解藥。”
沈夷光怔住。
他看向沈夷光,眼底含著愛憐,唇瓣笑意卻冷極:“那日中蠱,便是他為縣主解的毒吧?可憐見的。”
沈夷光想也沒想就道:“我聽不懂將軍在說什麼。”
“聽不懂也無妨,既然他不在,那他欠的債”晏明洲眯起雙眸,含笑道:“就由縣主來還吧。”
正月初十,昭德帝帶著浩浩蕩蕩的帝王儀仗,乘船來到了建康。
天子駕臨,行宮自然要擺宴慶賀,建康群臣自然要去宮裡赴宴。
要說沈夷光近來最不想見到誰,那必然是昭德帝無疑了,奈何情勢不如人,心裡再膈應,她和沈景之也得捏著鼻子去赴宴。
沈夷光按著規矩,頭戴從二品朝冠,身穿縣主朝服,從頭到尾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清豔之餘又多了幾分端莊,凜然清華,令人不敢小覷。
建康不少郡王親王還有世家權貴都是第一次見沈夷光,饒是他們坐擁美人無數,依然為沈夷光的美貌驚歎不已。
這並不是可以被人隨意冒犯的美貌,帶著久居高位尊養出來的從容不迫,在座的人都不由挺直了脊背,端正好坐姿,生怕對這位雍容清貴的沈縣主有所冒犯。
就連昭德帝都不禁讚了句:“夷光二字,潺潺擔之無愧。”
沈夷光一笑,不語。
昭德帝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時辰都過了兩刻,他還是遲遲不宣佈開宴。
直到內侍拾級而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昭德帝龍顏大悅,大笑道:“今日有貴客要來。”
他看了眼內侍,內侍高聲報唱:“襄武王到——”
沈夷光臉色大變,打翻了手中酒盞,霍然轉頭。
宮門燈火輝煌,燈火月光交匯處,一道紫袍華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