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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視謝彌那摧枯拉朽一般的氣勢,單聽這句話,他好像可憐兮兮的,被拋棄的小狗一般。
——可惜他眼底的戾氣實在讓人無法忽視,下一瞬就能把她拆吃入腹。
沈夷光呼吸輕顫,嘴唇動了動,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很快,她強壓住了反駁的衝動。
昭德帝快要來建康,她不想讓謝彌為了他再滯留在此,被昭德帝算計。
她也不能跟謝彌回益州,沈家曾瘋狂打壓過謝家,甚至可以說間門接逼反了謝家,沈家還佔了本該屬於謝家的後位,讓本該是太子的謝彌少年坎坷,顛沛流離。
她只要想到他知道這些,會對她露出怎樣厭惡憎恨的表情,她鼻子就堵了棉絮似的,怎麼都不能順暢。
她發現自己很難把謝彌當做一個純粹的政治投資物件來看待。
她要保護沈家和姑母,就算她自己能信任謝彌,她也不敢把整個沈家壓上牌桌,她並不確定謝彌知道事情後會不會報復沈家。至少現在,她沒有那個膽子告訴他。
她唇瓣張合幾下,避開他的視線,狠了狠心:“小王爺,你非要這麼覺著,我也沒有辦法。”
謝彌:“”
她低頭,聲音悶悶的:“所以你儘快返回益州吧。”
“小王爺”沈夷光躊躇片刻,心底到底難受,又輕輕向謝彌施了一禮,發自內心地祝禱:“唯願日後曼福不盡,事事順遂,得償所願。”
謝彌沉默片刻,忽然垂頭笑了。
他狠狠捏起她的下頷:“所願,主人知道我所願是什麼嗎?”
沈夷光心說我還能不知道你,她飛快瞧了他一眼:“知道。”
藏書和珠寶是益州想要的,不是他想要的。
她猶豫了下,慢慢靠近他。
她的個子在女子裡也稱得上纖細高挑了,不過和謝彌面對面站立,她身量只到他下頷,鼻尖若有似無地蹭了下他的喉結。
她溫熱的鼻息落在他界限分明的喉結上,她清晰地看見,他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幾下。
明明是極為曖昧的場景,沈夷光卻是一副待宰的表情,她下頷落在他肩頭,神色決然地道:“動手吧。”
謝彌硬生生給她氣笑了,他怒極地笑了幾聲,勾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掀翻在地:“主人以為,這就能打發得了我了?”
能忍著羞恥,拋卻修習了十數年的禮法,向謝彌主動獻身,已經是沈夷光的極限了。
她臉上滾燙,嗓音微微抬高:“你還想如何?”
謝彌整個身子壓上來,捏住她的下頷,逼的她唇瓣微張開。
他故意貼在她耳邊:“我之前就說了,主人要像我一樣”他惡劣地笑:“含住啊。”
這是讓她用嘴沈夷光被他壓制,動彈不得,只能胡亂搖頭,死活不肯:“不要不要不要,走開!”
或許是火氣上頭,或許是他本就惡劣,謝彌輕鬆彈壓她的掙扎,故意當著她的面,慢條斯理地解了蹀躞帶,沈夷光見到之後,驚的閉緊了眼,嗚咽道:“我不成!”
他毫不客氣地冷笑了聲:“我當時服侍主人的時候,可沒這麼多廢話。”《得罪未來帝王后》,牢記網址:1不管他怎麼說,沈夷光只是不肯,她緊緊抿著唇瓣拼命搖頭,眼淚把鬢髮都打溼了。
謝彌到底被她哭心軟了,解開她羅裙的帶子,讓她併攏雙腿。
沈夷光身子緊繃,卻沒等來想象中的痛楚,她不知道謝彌在做什麼,也不敢睜開眼睛,她緊緊咬著牙關,由著他胡亂折騰。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一絲聲息,好像在進行一場古怪的角力,在彼此較勁,全都是悶不吭聲進行的。
——這跟夢裡一點也不一樣,但儘管如此,她內側柔細的肌膚也快要被擦破了。
謝彌既生氣又委屈,憑什麼她敢攆他走?憑什麼她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誰讓他這樣難受過!
他故意加重了力道,又探身,老虎叼黃羊似的,惡狠狠咬住她的後頸,她身子顫了下,仍是一言不發。
又不知過了多久,謝彌低哼了聲。
沈夷光緊緊攥住他的衣襟,緊閉著雙眸一點一點開啟,她也不敢看他,匆匆整理好洇溼的褌褲和散亂的裙襬,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一邊哽咽,一邊低著頭跑了。
謝彌屈膝半坐在原地,神色頹然,一動不動。
他眼尾發紅,忙揚起臉,讓眼底的東西倒流回去。
明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