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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雷達上,越來越近,半英里,四分之一英里,三百�碼……�
只剩一百碼時,他用目力觀察了一下,看見了霧中的“瑪利亞號”。其中一個女孩正在胡亂擺弄著甚高頻對講機,另一個開啟艙口蓋,用手電筒照著朝裡看。這時,她們都轉過來看著他。
喂,婊子們。
離“瑪利亞號”只有二十英尺的時候,他右轉九十度,掛在空擋上,又使勁把船倒回來,猛地停住。他雙手抓著RG的槍柄,瞄準兩個女孩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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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科索猛地關上公寓的門,鎖住,把盒子放在廚房的案臺上,從水池下面發瘋似的找出一把起子。此時,又響起了嬰兒的哭泣聲,空調的呻吟聲,大街上警報器的哀號聲,但對正專心於自己手頭工作的科索來說,這些都是背景噪聲。他把起子插進後面的褲袋裡,拿起一把餐椅,放在客廳中間,爬到椅子上,旋開天花板上燈具支架的螺絲,把支架拿下來,把手伸進洞裡,取出那個硬碟。
他立即啟動桌上的臺式電腦,接上硬碟。他太興奮了,輸入密碼時,一連輸錯了三次,之後才平靜下來。他迅速檢視了一下德莫斯的實際軌道時間——30。4小時,而火星繞行一天的時間是24。7小時。他調出伽馬射線資料,看了一下它的執行週期:30。4小時。
他在火星表面的高畫質影象上花了大量時間,看有沒有什麼異物、怪物或者看上去像伽馬射線源的東西。但即使是飛行器以最高解析度拍攝的火星表面四十萬平方公里的影象,從上面找東西也無異於大海撈針。可德莫斯不同。德莫斯小——只是一塊長十五公里、寬十二公里、形狀像個土豆的石頭。不管是什麼,只要發出伽馬射線,都能輕而易舉地找到。
他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在1。6億兆的硬碟上的資料夾和文件裡搜尋著,終於找到了一個標有“德莫斯”字樣的小資料夾。他想起來了,大約三四個月前,軌道飛行器曾經近距離地經過了德莫斯,用探地雷達拍攝過高畫質影象。自從1977年的“維金一號”之後,這是第一次給德莫斯拍攝影象。
他開啟資料夾,發現裡面只有三十張可見光影象和十二張德莫斯的雷達影象。
他調出第一張影象,擴大到最大解析度,標上座標方格,檢查每個方格,一次一個,看看有無怪異的物體。德莫斯表面大部分地方都很光滑,沒有任何特徵,大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色塵土,被這顆衛星①微弱的引力輕輕吸附在表面。上面有十幾個坑,只有其中兩個被命名:斯威夫特和伏爾泰。
他儘量放慢速度,有條不紊地依次審視每個方格。影象非常清晰,表面的每塊石頭都清清楚楚,有些石頭橫切面只有三英尺。
看完一張影象,他接下去看另一張,接著看第三張。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最後所有的影象都看完了。什麼也沒發現,只發現了幾個又大又深的坑,岩石,噴出物的碎片,綿延的原野和風化層的飄浮物。
他起身,突然感到筋疲力盡,銳氣大挫。一個想法突然從他腦海裡冒出來,或許他一直在追尋的是一團鬼火,一個並不存在的東西:也許他見到的一切光亮是這顆衛星上的宇宙射線引起的,而這道光亮是如此之小,在資料上看起來只是一個點源。
腦海裡裝著這個讓人洩氣的想法,他開始煮咖啡。咖啡在滲濾時,他思考著自己的處境。這是個災難,他的財政狀況變得一塌糊塗。他曾解除過一份租約,押金沒了,最後一個月的房租也沒了。後來他租了一套更貴的公寓,交了押金,交了第一個月也是最後一個月的房租,可他現在租不起了。他也沒有足夠的錢把那些破爛從一套公寓搬到另一套公寓,更別說搬回布魯克林了。可他又不得不搬回去。待在這裡,尋找新的工作,繼續以學生身份貸款,償還信用卡中透支的錢,代價太大了,他負擔不起。他反正不想待在南加州了;他討厭這裡的一切——除了瑪喬麗之外。瑪喬麗。他們強行將他驅逐出國家航天推進實驗室,他連跟她說聲再見、向她解釋的時間都沒有,也無法從她的俏皮話和近乎淫穢的評論中得到鼓舞。
唯一會拯救他的是他有八千塊的解僱費和假期工資。
他倒了一杯咖啡,放了超多的奶油和糖,然後呷了一口。他還有雷達拍攝的德莫斯的影象要看,可他懷疑從這些影象上看不出什麼東西,因為雷達的解析度是三十米,而影象的解析度只有一米。無論如何,能夠檢視的影象越來越少。
他勉強回到硬碟上,調出雷達影象。這些影象由電腦加工成了穿過德莫斯表面的垂直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