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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演著也沒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的人。這與在小報上把前女友氣得半死,跟名模吵架砸爛飯館的強尼?戴普完全不是一個人。《新聞週刊》塑造了一個浪子回頭形象,他是新時代的“反克魯斯”男星。
老派的“反克魯斯”男星是科林?法雷爾:私生活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迫不及待地呈現給世人,吸毒、濫交,性錄影帶,對他的瞭解多過對他電影的瞭解。與之相對的是2004年前的標杆人物湯姆?克魯斯。那時他英俊、有錢、正派,是個紅得發紫和神秘莫測的矛盾組合體。據說這一形象仰仗好萊塢最有手腕的經紀人帕特?凱斯莉(Pat Kingsley)。從1987年,她手裡就掌控了克魯斯,朱迪?福斯特,理查?基爾等一線明星,包裝風格頗具“古典風範”:想採訪,就得照她的規矩來,緋聞不許問,醜聞不許問;想刊出,必須上封面;如若不從,該媒體別想報道她手頭的所有明星。這個好萊塢的“老母雞”羽翼堅硬而廣闊,庇護下的明星在媒體上都是傳奇的,不可思議的,具有閃光洞察力的,溢美之詞多如牛毛。克魯斯作為招牌人物,帕特?凱斯莉為他挑選的都是《訪談》或《人物》這些擅長吹捧的舞臺。“反克魯斯”科林?法雷爾則只能在《Star》或《美國週刊》這等小報上演點滑稽戲。
帕特?凱斯莉的強勢包裝風格延續自1970年代。明星紛紛脫離大電影公司成為“自由人”,更靈活、聰明的個人代理開始運作。他們與媒體共同創造了“為需要而存在的美學時代”。明星藉助媒體展現典雅的氣質,媒體利用明星向上流社會攀升。個人崇拜最厲害的是《訪談》,他們絕不會披露隱私,緋聞也經過修飾,提問的記者個個像是明星的僕人。在他們的事先假定裡,被採訪人都具有高尚的人格。比如採訪戴安娜?馮?弗爾斯頓伯,問:我常聽說你和你的子女相處得很好。從這點可看出你是個忠誠的人。你為什麼從巴里帶回那些鵝?答:我不知道。問:是出自本能嗎?答:是的,好象是。問:你令我想起了愛與美的女神阿弗洛狄忒。
其樂融融的氣氛迅速從《訪談》,《人物》,《名利場》這些愛唱讚歌的雜誌彌散開,時尚雜誌成了最合格的得其衣缽者。“瀟灑俊朗的他步上T臺,略帶羞赧,但眼神仍然那樣的敏銳。湯姆?福得有點激動,他感到Sad,當他緩緩躬身向來賓們致謝時,人們都覺得這像是電影畫面的一刻。”“打點人生,去蕪存菁,這是個了不起的慾望。從比喻的角度說,巴蒂斯圖塔在他的人生成熟期扔掉了足球,留住了生命的真諦。”“黛德麗的聲音冰冷,但其中包含的波德萊爾式的對人類的墮落、貶黜和厄運的悲憫卻讓人心碎。”……無論何種身份,都被細心地讚賞和認同,戴上魔力的光環。“男人”和“女人”這樣的詞出現得越來越少,“紳士”和“淑女”取而代之。當《新聞週刊》這樣的雜誌也用“某某走得特別緩慢,如同遍地都是鮮花”開頭,諂媚已經成了種時髦,任何雞毛蒜皮都可以堆積出一個人的人格,大夥不僅圓滑地說著漂亮話,還自以為發掘了人性的光輝,只差大喊“光榮屬於人類靈魂的記錄者。”
有意思的是,八卦小報作為名流雜誌的對立面勢力逐漸強大,粗俗的冷嘲熱諷開始與諂媚並肩而行。美國小報的“崛起”始於1990年代後期,《Star》,《美國週刊》,〈In touch》統統被“美國傳媒”(American Media Inc)收編,強大後盾造就了統一的行事風格:不僅傳播小道訊息,還不遺餘力地調查前妻,發掘醜聞,僱傭狗仔隊跟蹤拍照。他們形成了好萊塢汙穢的邊緣,似乎撿的是名流雜誌的邊角料,卻形成了新的印刷品木偶劇場:還是那個幾個明星日復一日地活躍在小舞臺上,上演的卻是比名流雜誌更火辣、刺激的新戲。以往的吹捧文章讓明星看上去是些少數擁有幸福的人,在小報上,他們又成了可憐悲慘的人。雖然光環被拿掉,但這種偏執的風格顯得更為吸引人。2004年,克魯斯抄掉了金牌代理人帕特?凱斯莉,他向好萊塢懷舊式的自我宣傳告別,向小報敞開心扉。於是他就成了這兩年我們看到的樣子。
克魯斯高貴時,“反克魯斯”是庸俗化;克魯斯庸俗了,“反克魯斯”又戴上高貴的面具。哪種自我宣傳更好?反正明星的形象總是莫衷一是,他們存在的目的不是坦率展示自己,而是獲得更多金錢與權力。〈新聞週刊〉將強尼?戴普推上“反克魯斯”的寶座時,宣稱他主演的〈加勒比海盜II〉將一改蹩腳的〈諜中諜III〉和幼稚的〈達?芬奇密碼〉主宰的虛假繁榮市場,成為今年夏天唯一大片。可緊接著,〈福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