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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成。
顯然梁成沒有瞅見我,他的臉一直朝著窗外,右手肘擱在窗框上。帶著帽子的梁成以這樣一副憂傷的文藝青年的姿勢成功地守住了他身旁的座位。我一掌拍過去,示意他把靠窗的位置換給我。雖然都意外在這輛去救災的大巴上能遇上,但老友相見,連寒暄都不需要。
我從坐下開始,就一直哭一直哭,沒有聲響。梁成把帽子脫下來蓋在我的腦袋上,從包裡抽出紙巾一張一張地遞過來,看著我哭。我把帽簷往下拉了拉,在眼淚裡想象著留在我身後的安歌要怎麼辦。
對不起,現在的我還沒有勇氣同你一起面對這樣一個因果。我忽然很慶幸自己還有這輛帶我暫時離開的大巴。那麼安歌呢?過去的二十年裡,他是怎樣努力著安撫一個無助的母親,努力給她希望。而遇到我之後,他又是怎樣在我的淺語與母親的眼神裡徘徊。
這場了斷,我還做不做得到。
哭著哭著,眼淚也就沒有了,鼻涕倒是塞了一大把。剛擤完一通,母親的電話來了。待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通,要我趕緊滾回來時,我說:
“來不及了,車子已經出發了。媽,你不要擔心,我會好好地去好好地回的。”
“死丫頭,你聲音怎麼了,哭啦。你怕你就不要去,再不行叫我跟你一起,有什麼不可以,非要自己去受罪。”
“沒有啊,你以前不老嫌棄我只會吃吃喝喝嘛,現在我去做件偉大的事,你以後可以跟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