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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亂成一團,藉此江河,天然取個界限。還有個例子,便是那呼雲君,祂是正經大江盡頭出身的真龍,卻不屬四御,如今四處亂竄,據說在淮河邊上有個巢穴,也未見敢據了淮水。”
“沒編制……”張行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繼續刻字。“可若如此說,為何孫院長的千金碑立在河北無事?”
“那千金碑到底是我想著立的,而我到底是個人,又不是至尊親自插手。”孫思遠無奈至極。
就這樣,周圍人也沒有插嘴,兩人反覆說了好一陣子,張首席終於將十幾個木牌刻完,復又來問了一圈,又加了一位當年戰死在東都的前前前朝名將的名字,然後便將牌位附著斷江真氣給按在了桌案上,等到一些簡單祭品擺上,又也從尉遲融手中接過了三炷香來。
點燃之後,真氣順勢流出,又隨著香上煙霧散開。當此時,其人心中空靈,倒是誠心誠意舉著此香朝几案後的大河波濤拜了一拜,心中更是誠心感慨,若是這些神仙真龍是個講究的,便該讓真龍之禍不及凡人才對,何須自己親自來此?而轉念一想,自己既要黜龍,便是以人來攻神聖,怎麼還能妄想著只許自己為寇,不許人家做賊呢?
翻轉至此,張行反倒看開了,便將立香插入小小香爐,乾脆轉身離開。
剛一轉身,他卻又眼皮一跳,復又轉了回來,看向擺滿了木牌的桌案……看了兩息,還是有些發懵,便又來問左右:“你們看到了嗎?”
尉遲融愣了一下,立即扶刀來問:“首席說什麼?”
這一下子,其餘隨從也都緊張起來,便是曹夕也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張行有些無語,又對著孫思遠認真來問:“孫院長,你是大宗師,你看到了嗎?”
孫思遠點點頭。
張行再度回首,來看桌案上的木牌,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上面,這才相信自己剛才不是恍神。
原來,就在剛剛張行行禮祭祀之後,香上真氣即將散去之際,居然被動的往其中一個木牌上飄了過去……很顯然,這個木牌蒙對了,而且河中主人也接受了他張首席的祭祀。
平心而論,對於一個準備黜龍且已經與真龍交過手的人來說,這不足為奇,甚至沒有見過真龍,修為到了一定份上,什麼神異也都能懂,人家大宗師孫思遠就很淡定嘛……但張行依舊愣神了片刻。
原因無他,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上,往來反覆,十停裡倒是有七八停的大小事務發生在這大河畔,甚至自己還曾用過驚龍劍指著大河起過誓,卻未曾見過什麼神異,結果到今日方才驚動正主。
只能說,這一位委實穩健。
河畔插曲按在心下,眾人繼續北上,於月中進入鄴城。
初冬的鄴城並沒有被所謂冬日寒冷所壓制,恰恰相反,城內外氣氛反而有些熱火朝天的感覺……想想也是,春、夏、秋連續的戰爭勝利,剛剛納入統治的大量土地、人口,以及最直接的新納入河北精英們的到來,都進一步催化了這座城市。
此時此刻,曾經被系統性拆解和遷移的河北舊都重新顯露出了絕佳的生命力,在城市面積本身有限的情況下,周圍的土地被重新開發。城南、城北、城東都建立起了具有專項功能的小城,加上東南面屯軍的韓陵山城,幾乎連成一片。
就連城西漳水畔的三臺舊址,也都多了許多成排成列的公房,以應對日益龐大的大行臺系統。
張行就是在這種氛圍下,回到了鄴城。
進入鄴城,張首席沒有回觀風院,而是直接到了陳斌所在的側殿,又召集了魏玄定、徐世英二位,將曹夕的事情釋出了出去。
坦誠說,事情很順利,但氣氛不是太好。
原因很簡單,哪怕是張行帶回了大宗師,但隨著這位黜龍發起人自己都開始預備應對可能的天災後,眾人還是不免陷入到某種不安中。
看的出來,這幾位都想要勸張行不要現在對付吞風君,因為一旦出了岔子,黜龍幫最後統一天下的決戰步伐難免要被拖延。
不過,這幾位也都曉得,這只是情緒,是一種面對著未知的高層級戰鬥的不安,從現有的局勢和既有的經驗來看,這一戰沒有任何理由中止。
所以,他們也同樣忍住了沒有去勸解。
按照計劃,張行應該在鄴城稍等一等……因為徐世英還要集合最後一批黜龍幫的修行精銳,而張行本來就準備拖一拖,拖到年關再出戰以避免這一戰天象影響與冬日相疊加……但是,這個時候城內的氣氛已經很不對了。
張行幾乎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