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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首席,其實咱們今年之前的舊領並沒有多麼虛弱,尤其是您去年強行押後了半年沒有動手,使得民政鋪陳得力,舊領之中,若是不計孤寡,便是最窮困之人,在授田制下安穩了數年,又怎麼會在冬日凍僵呢?最多是民力貧乏,不能修繕房屋而已。”
“所以幫他們糊上房子。”張行含笑頷首,同時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落腳的第一個村莊,彼時自己乾的活就是幫人補房子。“然後孤寡聚攏一起安置?”
“是。”
“那咱們今年的新領呢?”張行繼續來問。“北地不算,幽州、河間、晉北……怎麼說?”
曹夕深呼了一口氣,臉上笑意也消失:“那就只能盡力而為了……這些新入之地若真要顧忌寒災,與其細碎補救,不如儘量調配些大宗物資過去,做整體援護……糧食、柴火、衣物,都要。”
“好!”張行聞言反而大為讚賞。“你有自己想法更好!帽子的事情先放下,咱們現在一起去鄴城,我當著陳總管和魏國主的面做個交代,你來負責冬日防災的事情,我讓其他各部都配合你。”
曹夕不是個往外推事的人,自然點頭。
不過,其人還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個剛剛便壓在心裡的問題:“首席,咱們幫裡許多人都隨你與白總管在落龍灘親手刺過龍,應該曉得真龍底細,這一次要黜吞風君,果然有把握嗎?”
張行再度失笑:“其實情況很簡單,若是按照與分山君、避海君交手的經驗,再以常理推算,咱們對上吞風君應該是有充足優勢的,只不過,只有一次經驗,而且咱們是一群人與真龍作對,不是軍陣對軍陣,所謂常理本就不存在,若是強說把握十足不就顯得自以為是了嗎?”
“這倒也是。”雖然是不確定的答案,可曹夕依舊鬆了口氣。
“所以要多做些準備。”張行也給出了自己的道理。“但又不能過度反應,反過來阻礙作戰。”
話到這裡,張行回過頭去,看著旁聽了整場談話的孫思遠,給出了最後的判斷:“不管如何,咱們又多了位大宗師,優勢在我們!”
孫思遠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在這個屋子裡說一個字。
隊伍再度啟程,這一次行程稍快,迅速抵達到了大河畔,而來到這裡,張首席卻再度起了么蛾子——渡河後,他讓人擺起桌案,放了一些簡易的飯食,尋來一些香燭,就在渡口準備祭奠大河河神。
而這個尷尬的專案很快遇到了現實問題。
“大河河神是哪位?”張行認真來問周邊人。
然後他就得到了不下十個完全不同的答案,有人說是祖帝,有人說是唐皇,有人說是大魏開國的那位,還有人說是東齊神武帝,甚至有人說謝鳴鶴謝總管的祖上……只能說,多數說法都是在這大河畔有過英雄事蹟,被認為死後可能登龍的英雄人物,而且集中在四御列位後記載明確的這千年間。
倒是尉遲融給出了一個比較特殊的答案:“俺們那邊都說,大河現在肯定沒有真龍附著,因為一定是黑帝爺親自掌管。”
寒風中,張行遲疑了一下,扭頭來看孫思遠:“孫院長,你覺得呢?”
孫思遠沉吟了片刻,給出答覆:“大河是天下最關鍵的一條河,是天下萬河之盛,若無至尊做干涉是不可能的……譬如大江那邊,確係是赤帝娘娘看管,漢水則是白帝爺殺真龍以定勢,淮水則是青帝爺落真龍而自取……所以,此間便是有真龍藏著,也一定是至尊應許,或者乾脆從屬至尊。”
“既不曉得到底是誰,那就一併祭祀吧。”聽到這裡,張行倒是乾脆。“黑帝爺為主,祖帝以下,記著名字的都刻個牌位,一起來祭祀……取木牌來,我自己刻!”
張首席的習慣作風,眾人自然無話可說,趕緊在曹總管的指揮下忙碌起來。
須臾片刻,木牌到手,張行掏出金錐便來刻字,卻又想起一事,便頭也不抬,一邊刻字一邊好奇來問:“孫院長,既然大江是赤帝娘娘看管,為何當年楊斌能順流而下,將你們真火教打的稀碎呢?還順便證了大宗師,是也不是?”
“若是至尊能時時照拂,我何必與你北上?”饒是孫思遠大宗師風度,此時也有些氣浮。“早在白帝爺之後,這中原熟地便已經少有神異了,你難道不知道?”
張行點頭,換了一個新牌子繼續寫字:“可若是這般,為何說這些江河還是四御所屬呢?”
“所屬不是拒人,而是拒神仙真龍……”孫思遠稍作解釋。“比如赤帝娘娘想往河北顯露威風,黑帝爺想往江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