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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隨著曹夕的工作展開,黜龍幫上層漸漸知曉吞風君相關事宜並憂慮勝敗後,一定會對這一戰產生阻礙效應。
事情就是這麼弔詭……張首席這些年也漸漸摸索出了一些規律,那就是哪怕一件事情大家的態度和思路都對路,也會在具體想法上有大量的細節錯位,還會隨著事情的推進產生明顯的變形。
而這個時候,他如果想有效推動預定好的事情,往往要採取與大眾相反的態度。
這不是故意唱反調,顯得自己如何力排眾議,而是要採用拔河戰術,確保已經制定好的方略和計劃不出軌。
要黜吞風君,就黜吞風君,不能畏首畏尾,不能半途而廢!
要迅速整合北地,就迅速整合北地,不能計較零星的利益分割,不能言而無信,不能過於寬縱,也不能過於嚴苛!
要以李定為利刃,以北地為基地,完成對大英的戰略側擊,就要堅決的執行下去,千方百計完成這一戰略計劃!
當然,要處理掉劉文周,就一定處理掉劉文周!
於是乎,張行沒有在鄴城停留,他在釋出了幾個命令後於當日傍晚就再度出發,繼續往北去了,晚間乾脆宿在了漳水對岸的一個小鎮子裡,全程愣是沒有回到觀風院看一眼,也沒留下吃一頓飯。
這個行為,當然傳達出了某種堅決的態度。
十一月初,天氣愈發寒冷,張行緩慢而又堅定的抵達幽州,並繼續逗留了下去,在外界看來,就好像是在正常的巡視新得之地一般……實際上,他也的確是在巡視。
慰問孤寡,勘察地理,詢問風俗,與新上任的官員和降人做交流,中間甚至跟馮無佚一起在南宮湖設了一場宴席,請信都降人一起看了場小雪落南宮的雅緻景色,順便參與了大宗師級別的義診活動和千金碑奠基儀式。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行全程都在幫他立千金碑,孫思遠倒是全程從容配合。
當然,期間也有麻煩,比如劉文周早早不耐,還專門透過白有思發來一次問詢,得到了張行親筆回信保證後方才罷休。
北地也爆發了數場小規模戰鬥,還出現了一次挺麻煩的政治餘波——安車衛有人造反失敗後,逃入了黑水衛的範圍,劉黑榥部嘗試追擊卻被黑水衛的人阻攔在了黑水畔,大司命殷天奇發出了一封措辭嚴厲質詢給李定的同時,還以龍頭的身份要求劉黑榥繳械,然後往神仙洞前說明情況。
劉黑榥是什麼混賬狡猾玩意,哪裡能聽他的?又哪裡會惹出真正的大禍?便乾脆在黑水畔賴了下來。
雙方現在是一團糟。
只能說,張行不在,大司命帶著龍頭的身份和大宗師的修為外加蕩魔衛的整體實力,李定、雄伯南、白有思根本壓不住。
也正是因為如此,十一月中旬,張行越過了擲刀嶺,進入北地。
而幾乎是在張行抵達柳城的同時,一個情報傳遞到了東都。
“張三這要逆天而為?”司馬正看著情報,心中微動,卻又給出了一句奇怪的評價。“還是順天而為?”
司馬進達在側,不免詫異:“什麼意思?”
“他要集中黜龍幫的精華,去黜吞風君。”司馬正將手中紙張遞了出去,卻沒有直接給自己叔叔,而是給了身側蘇巍。
蘇巍顫顫巍巍的接過來,看了兩眼,沒有說話,便將紙張遞給了牛宏,牛宏動作利索些,上下看了兩遍,眉頭皺起,便也遞給了司馬進達。
司馬進達此時看完,終於曉得原委,卻先提出了一個意外的問題:“這般大規模排程,便是黜龍幫掩飾的嚴謹,也該早有流言和猜測出來,按照情報上說的,之前踏白騎跟著李定一起在北地冬營時就有了流言,那為何一直到現在才有情報傳過來?”
“這有什麼可疑惑的?”司馬正苦笑道。“自然是因為張三之前在河北,他不敢有動作。”
“張行的威望到了這個地步嗎?”司馬進達想了一想,也有些無力。“好不容易才有了內線,卻這般畏首畏尾?過幾年會不會直接縮了?”
“難說。”牛宏稍微插了句嘴,和只是躺平做裝飾的蘇巍不同,他兒子算是東都骨幹將領,所以還是願意做點事情,說點話的。“而且,相較於咱們的那點子內線,更應該計較的是人家在咱們這裡的內線……東都以外就不要說了,那幾位甚至都跟黜龍幫正式稱臣過,東都內,便是丞相親自坐鎮,可東西兩家到底是從東都出來的,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斬不斷。”
“確實。”司馬正依舊苦笑。“所以咱們先不要想這件事,只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