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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在想什麼,想轉移話題不是?”他一把抓住烏鴉的傷腿,將他倒提起來。
烏鴉兀自叫嚷道:“我操你姥姥的!侯風,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告訴你,我就是老舜,我預言你他媽的死得很難看!”
侯風冷笑道:“不錯,你當然可以以為你就是老舜。你一次次謀殺那些囚犯們,除了你又有誰能預言他們誰跟誰是下一個死的?如果我沒有想錯,這是你在那些白痴面前建立威信的把戲!”
曾通將臉埋向一邊。混合著烏鴉的慘叫,侯風一邊做著某些動作,一邊喝道:“曾通,你為什麼不看?你不敢看?我還以為你跟那些人有什麼不一樣,其實你不過是婦人之仁而已。你就沒有想過,在鶻山監獄,我殺掉誰都是合理的,我怎麼殺都是天經地義。這個烏鴉,謀殺掉本來的看守和獄長,謀殺掉他們自己的同伴,製造了這個恐懼構成的監獄。在這裡我們每經歷的事情,都會越來越詭異,事情就會慢慢變得象瘋了的噩夢一樣,讓人心驚肉跳。作為我,這段小說的終結者,你該怎樣定義呢?當這個世界只剩下邪惡的時候,當這個邪惡終結另一個邪惡的時候,在這個邪惡的世界裡,在善與惡已經無法定義的情況下,正義應該怎樣理解呢?”
“撲呲——”一陣曾通聞所未聞的怪異聲音從烏鴉的身體發出。
“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殺的人從來就是該千刀萬剮禽獸不如該被槍斃一千遍的東西,否則如果我胡亂殺好人的話,早就被警察捉去槍斃無數遍了。你也不想想,老子那麼大的名頭,為什麼全國成千上萬的警察都不會跟我過不去?對我來說,這只是生存的策略而已;但是對你來說,在客觀上老子壓根兒就是正義的代表,還節約了警察的子彈為國家做出己所能及的經濟貢獻,哈哈哈!”
“我是老舜!啊——”烏鴉又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看看面前這個人。他瘋狂地胡言亂語,他以為他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物!你是老舜?不錯,你可以說你曾經是,但是從現在開始,老舜是我!老舜,是力量的代表!老舜是控制一切的強大邪惡。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選。曾通,你來看看,當人們快要死的時候,他們會瘋狂,他們瘋狂的腦漿不斷地沸騰,不斷地回憶起這一生的歷程。這樣的回憶不僅徒勞而於事無補,更增添他們的痛苦。比如說,這個烏鴉,他回憶到他創造出來的那個人物,就以為自己就是自己想象中的人物!所以我,他們的人生導師會在最後關頭再給他們上最後一課,在他們回憶自以為豐富多彩的可憐的人生的時候給予最為合適當頭棒喝,讓他們能夠面對現實,增加他們的人生經歷豐富他們的生活閱歷陶冶他們的堅強品質培養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們為什麼要回憶?因為他們還想徒勞地伸出手去抓住些什麼。瞧瞧,就象這個烏鴉一樣,我操,把你的爪子拿開!當人們在被死亡征服的時候,應該有足夠的理智認識到死亡的強大和不可戰勝。所以,我斬斷他們伸出的小爪子,他們想要人生,我給他們一個概述。人生——充滿痛苦的不幸經歷。”
“卡嚓!”烏鴉停止了叫喊。
曾通閉著眼睛大喊:“不要再殺人了!”他的腳一癱,坐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你來?”侯風喳喳眼睛,滿手是血的來到曾通面前。他攤開著滿是鮮血熱氣騰騰的雙手,幾乎要觸碰到曾通的臉。鮮血一滴又一滴的滴落著點點豔紅,在曾通的臉上,衣服上,鞋上。
曾通睜開眼睛,看見那一片鮮豔。透過那片鮮豔,他看見自己坐在那空曠的屋子裡。鮮豔的紅色怎麼也揮抹不去,他努力地睜大眼睛。他看見一滴又一滴的鮮紅將他手中有自己名字的報表染紅,窗戶外面,是警車尖銳刺耳的鳴叫,是警燈紅藍相間的閃爍。他一回頭,胖胖的老闆正在他面前,他說:“就是你了!以後你來做我們的財會,一個月六千元。”“我不會啊——”曾通喊道,“我根本就不懂財會,我根本就不會——”“那沒有關係,年輕人,學得快,慢慢來嘛……”老闆陰險地笑了。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要逃!他不能坐以待斃。他拼命地爬向窗戶,卻發現窗戶根本就打不開。因為窗戶外面有一棵大樹,大樹的枝幹擋住了窗戶。那樹幹是黃黑色,那樹沒有葉子,那樹早已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拼命地推著,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他回頭,看見自己站在崖頂上,身旁那棵枯樹包圍了他,那些枯死的枝幹忽然又想有了生命一樣,將他包圍,纏緊,再舉起來。無數細小的枝條不斷的在他身上摩挲著,扭動著,彷彿要鑽進他的身體裡,將他佔為己有。他拼命地扭動身體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