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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忽然,枝條們刺破了他的面板,一湧而入,將他佔為己有。他一聲慘叫,回頭一看,是侯風。侯風將他舉了起來,拋向空中,他向懸崖落了下去。下面,就是鶻山監獄,充滿了黑暗和陰險的地方。他第一次看見了鶻山監獄的全貌,但是他卻沒有多少時間細看,他落了下去,墜向地面,他已經看見操場上的人群,那是烏鴉!他滿臉是血,怪異地歪著脖子,獰笑著,不,那是伍世員!他那雙死人才有的空洞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自己。不行,絕不,他不能到那裡去,於是他選擇墜向那個小小的因為雨季積水而成的小湖,那黑色的水張開吞噬的大口,越來越近……
“嘩啦——”水潑在曾通的臉上,他睜開雙眼,看見侯風提著個空了的水桶在他面前。
“什……麼?”曾通抹抹臉上的水,已近冬季,冰得刺骨的水減緩了他狂亂的心跳和血壓,心臟仍然餘悸般顫動著。
“什麼什麼?”侯風搖頭晃腦道,“百密一疏啊,人總是有心理承受底線的,嘖嘖,真是百密一疏。”
“我們……烏鴉呢?”問完這句話曾通就知道自己是在說廢話了。
侯風冷笑道:“他?他被我送到另一個時空裡尋求宇宙的真理去了。那老小子要是知道還有人這麼惦記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們……”曾通環顧四周,“我們這是在哪裡?”
“水房。”'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我,剛才,好象做了個夢,做了個噩夢。”
侯風將桶倒扣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從懷裡摸出煙點上:“你不是發夢,你是他媽的差點瘋了。看著一個人從清醒變成瘋子再變回正常可是不大多得的經歷,值得紀念。你也許想吃點東西了?來支菸?當過一回神經病,似乎需要來點食物好讓你不斷痙攣的胃安靜下來,或者來點尼古丁讓你抽搐的肺沉默下來。”
曾通接過侯風拋來的煙,點上一支。
侯風道:“你剛才大喊大叫,橫豎不聽老子的,老子開始可是很是不爽。最讓人厭煩的是打都打不暈,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瘋子的特性?”
“……”曾通這時才發覺自己頭痛得厲害,他一摸後腦,發現老大一塊腫了起來。
侯風道:“不過我後來聽出名堂來了,這麼說,你是被人陷害的?”
曾通無聲地點點頭。
侯風哈哈一笑:“象你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崽兒,當然只有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你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你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看你說一句話,你的一生就在人家的眼睛裡:上學,畢業,工作。如果可能的話,將來結婚生子,孩子大了之後退休,孩子有了孩子之後差不多該死了。簡單幸福,一生充滿了這個世界虛情假意的和睦和溫馨,多麼美妙,”他將手放在曾通的肩膀上,“可惜你運氣似乎不太好。你的人生歷程在此被打斷了。”
曾通無語地看著侯風,侯風繼續道:“其實這並不怪你,如果我是生在你那樣的環境裡……”侯風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一絲迷茫。他想起了他的少年,想起了他走過的路,少年時代在街頭飢一頓飽一頓,靠打架的技巧吃遍整條街,第一次殺人之後在惶恐中的逃亡,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侯風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他斜眼望向曾通,發現曾通正好奇地注視著他。他怒道:“看什麼?不要忘記了咱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你現在最好老實點,否則你還是去見你媽的烏鴉或者馬宣的好。”
“侯風,”曾通鼓起勇氣道,“你為什麼要殺獄長?”
“這是生意,有人買,自然有人賣,你那麼好奇幹什麼?”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殺我?”
侯風冷冷地看著曾通:“你以為你還和我有什麼交情或者友誼存在?我沒有殺你還把你弄清醒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告訴我今天晚上獄長和你看見了什麼,他告訴了你什麼,確切地。”
在一瞬間曾通無法讓自己否認自己心裡湧起的失望和洩氣。他慢慢將晚上和獄長外出的經過複述一遍,只是小心地避開了那本筆記簿。他一邊複述,一邊腦筋裡飛快地轉動著。
“等等,”侯風打斷了曾通的回憶,“你們看到了什麼?影子自己又動了?”侯風裡的眼睛裡滿是嘲弄的不信任。
“獄長也看見了,這回。”
“獄長?”侯風將身體後仰,他認為曾通在說謊,就象烏鴉和馬宣一樣。他壓根兒就不相信所謂什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