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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考察隊員帶來的,當他疲憊不堪地從原始叢林中出來時已經精神恍惚,專家們只能從他驚恐的表情和語無倫次的敘述中拼湊出一個不完整的故事。
龜村對面的那座小山背後,左邊是浩瀚的原始森林,右方是中緬邊境的界河,而正前方,就是神秘莫測的莽莽叢林。那一天,中東考察隊三位專家沿著原始森林與叢林交界線出發不久便進入森林,但是他們始終與右邊的叢林保持著一定距離。蔭翳下,低垂的樹枝和茂密的荊棘時常擋住他們的去路,只有揮刀砍除才能前行。伊朗專家阿巴斯突然發現,走在最後的埃及專家不見了。他們喊了幾聲,沒有人應,於是往回找。但他們自己的足跡已經杳無蹤影,如同鳥翅在空中劃過。
阿巴斯與敘利亞專家馬赫德默默相對,他們不知該去尋找失蹤的同伴還是繼續尋找長尾部落,因為對於別人來說,他們自己已經失蹤。他們在原始森林中無目的地遊蕩,哪裡好走,就往哪裡去。就這樣走了很長時間,前面忽然出現一個六米多高的蟻塔,塔下有塊小空地。他們正想坐下來休息,阿巴斯覺得腳在慢慢下沉,漸漸地,整個身子便搖晃起來,眼看站立不穩,馬赫德想去扶他,一用力,自己的腳也陷下去了,結果雙雙踏進蟻窩。毒蟻們傾巢而出!
他們爬起來驚慌失措地東奔西突,但身上已經被毒蟻咬傷多處。當阿巴斯帶著滿身傷痕衝出森林時,兩眼已模糊不清,他掏出兩片解藥吃下去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叢林之中。這時,遠處傳來幾聲驚恐的呼救,他聽出是馬赫德在喊,很想應一聲,喉嚨卻乾裂嘶啞了。阿巴斯掙扎著站起來,極力想前呼救的方向奔去,走了幾步就跌倒在地,但他仍一步步向前爬去…終於來到一棵大樹下,他想這就是馬赫德呼救的地方,起初他趴在地下什麼也看不見,可當他艱難地扶著樹幹站起來時,一幕驚心動魄的慘劇就出現在他的眼前:十幾個野蠻人逮住了馬赫德。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上塞滿了樹葉,那是為了制止他大聲呼救強行塞進去的,他們剝光他的衣褲,然後將他牽到河裡洗涮著他身上的每一寸面板。夕陽下,阿巴斯看見毒蟻已使馬赫德周身上流著紅光。有人捧出一堆柔軟的綠葉,輕輕擦在馬赫德身上,它散發著醉人的芳香,分泌出一種奇特的液體,頃刻間便令他渾身披滿綠泡。他們讓他趴在沙灘上,用力搓揉他的脊背和臀部,然後讓他仰臥,用水沖掉他胸前的沙子,再擰出綠葉上奇妙的液汁,滴在他的肚皮上,有人用手蘸著,塗抹到他身上的其它部位,於是又一層又輕又香的泡沫被蓋在他身上,未了再用水衝淨。阿巴斯正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已拍出一筐怪味泥巴,包住馬赫德的腦袋,封鎖他的下身和兩膠,一會兒,他的頭髮、腋毛和陰毛就隨泥巴一起被河水沖走。
馬赫德赤條條像泥鰍一樣光鮮,毒蟻留下的傷口奇蹟般地不見了。飢餓的野蠻人向他投來貪婪的目光。但是他們並不急於吃他,而是將他綁在樹幹上。他們要玩一種像賭博一樣的遊戲,誰要是贏了,就可以先選擇他身上的一種器官。
第一次賭的是他的心,勝利者用紅色的佐料在他胸口寫上自己的名字;第二次賭的是他的生殖器,勝利者又用黃色佐料在他的生殖器上籤上自己的大名,之後有人贏得了他的耳朵和舌頭……但是,大腿和屁股則見者有份,不列入贈品之列。未了,那位馬赫德舌頭所有者走過來,用刀撬開他的嘴。折一根小枝撐著,刮刀忽然住他嘴裡一旋,隨著一聲慘叫,馬赫德的舌頭便被取下來,那人用刀尖叉著,蘸了一點佐料,放在篝火上燒烤。那位生殖器擁有者左手拿著一把松葉,輕輕撥撩馬赫德腰下的傢伙,右手卻提一把利刀,只等那東西膨脹起來……阿巴斯的身體從樹幹上慢慢癱軟下來,他被嚇暈了。當他醒來時,明月正在夜空中踽踽獨行,四周一片死寂。雖然體力有所恢復,但他仍然害怕會落入吃人部落之手,或被猛獸所害,慌忙爬到一棵樹上,在那裡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阿巴斯的故事驚心動魄,有人懷疑這不過是他中了蟻毒後的幻覺,因為他連吃人部落是否長著長尾都不知道。
從此,沒有人再敢在叢林中過夜。
加拿大和西班牙考察隊以不整的隊容鎩羽回國。
三十二
我站在龜村對面的小山上萬分困惑,那條蜿蜒伸向天際的大河不見了,那棵兀然而立的千年古榕不見了,原始森林在我眼中非常陌生,我無法相信自己曾經到過這樣一個地方。
“你以前倒著走,透過倒後鏡觀察景物,印象與現在完全不同。”菲菲說。
我想但願如此。
絕望的各國考察隊因我們的出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