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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一會,吳棗秀又似有所思地說,“唉,我說田伯林這種人再有吃有穿也不值,活得就像條狗似的,我這話沒說錯他,他真像條只知道搖尾巴的狗呢。。。 其實,我只不過是在可憐他!”
“看,你又出口傷人了!”黃大香不覺一笑,“他還用得著你去可憐?”
“不讓我可憐他,那就恨他吧,你讓他別見著我,不然,我就是這個樣子!說起他來做什麼──”吳棗秀隨即撇開這個話題,“你說,今天李松福怎麼沒來道賀?”
“他大概是忙不過來,他也是剛搬到一個新的地方呀。”黃大香解釋說。
“再忙也不少這一點時間的!”吳棗秀並不信服,“莫非他這種人也知道生什麼意見?”
“他哪能是生什麼意見?你別瞎猜度人。。。 ”黃大香說,“我們不是也還沒給他去賀喜麼?”
“可他還沒掛新招牌開張呀!”吳棗秀說。
“。。。 ”黃大香一時無話,是她在事前讓李松福不用來湊這個熱鬧,李松福也就真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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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校新來的那位老師,姓姚,名太如。他個子很高,身材單瘦,頭髮愣青,面板黝黑,長著一副孩子似的略帶倔犟神氣的臉盤。他是外地人,不喝酒,不抽菸,也不談女人。他每天黎明即起,身穿一條短褲,一件短褂,有時候還索性赤著上身,繞小鎮照例跑上二三圈,或者爬到山坡上放歌長嘯,手舞足蹈一通,回校的時候常常滿身汗水。傍晚,他總要在校門前的溪流裡泡上個多小時,隨後,如果是夏天,便躺在夕陽映照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