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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立刻跨越座椅追趕他。
蔣中天的身體乾瘦,靈活,轉眼就翻過了六七排座椅。而那兩個高大的不明身份的人顯得笨重多了,他們還在跨越那一排排座椅的阻礙時,蔣中天已經跑到了通道上,拼命朝出口衝去了。
他逃出電影院,一直在大雨中奔跑,七拐八繞,最後鑽進了一條狹窄的衚衕。
電線杆上高高地掛著路燈,光線很暗淡。地上嘩嘩流淌的積水淹沒了蔣中天的鞋子。
他慢慢停下來,氣喘吁吁地在大雨中朝前奔走,完全辨不出東南西北了。
對面走過來一個人,他沒穿雨衣,也沒打傘。他長長的頭髮和鬍子都被雨水澆得順順的,伏在蒼白的臉上。
不過,他走得慢悠悠,好像在散步。
這個人走到蔣中天跟前時,突然伸出手,指著他“嘿嘿嘿”地傻笑起來:“這個精神病!下這麼大的雨,你還不回家呀?”
我是梁三麗嗎?
蔣中天回到懷柔公寓家門口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打了個冷戰,把它掏出來,看了看上面的號碼,怎麼都想不起是誰的,就接起來。
是李作文,他心平氣和地說:“讓你跑掉了。”
蔣中天沒說話。
“你搶我的馬子,肯定活不了。”
蔣中天還是沒說話。
“你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蔣中天低低地說:“在我跳椅子逃跑的時候,你那兩個手下應該立刻跑到通道上,把守住兩個出口,那樣的話,我就成了甕中之鱉。”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而且關了機。
他至此才知道,原來是李作文派人在追殺他!而不是警察。他寧願是警察。
他像個落湯雞一樣,哆哆嗦嗦地開啟門,發現房間裡的燈亮著。
他馬上警覺起來。
他沒有關門,留下了退路,然後躡手躡腳地朝裡走去。
在幽幽的燈光中,梁三麗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左手拿著一支小巧的針管,扎進白嫩的胳膊,朝裡面注射著什麼。
她有這個房子的鑰匙。
蔣中天呆住了。
她吸毒!
蔣中天想起了她在床上的瘋狂,陡然明白了———那一定是毒品的作用。
她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你回來了?”
蔣中天帶著梁三麗離開哈市,逃回了七河臺市。
蔣中天是開車回來的。
經過一個小縣城,在吃飯的時候,蔣中天離開梁三麗,在廁所裡給文馨打了個電話。
他想探一探文馨的虛實。如果她真的已經嫁人,那麼,他就大張旗鼓地領著梁三麗回去。
如果她還有再續前緣的意思,他就考慮把這個梁三麗甩掉。
“文馨,我回來了。”
“你在哪兒?”文馨似乎感到很吃驚。
“我在路上。”
“用不用我給你找個房子?”
“不用,我先住賓館吧。過些天,也許我還要走。”
現在,他已經肯定文馨已經搬出兩年前他和她同居的那個房子了。
“我們電視臺和很多賓館都有關係,可以打折。你打算住哪家?”
“黑天鵝。”
“我們跟他們沒什麼往來,你換一家吧。”
“不用麻煩了。”
對於蔣中天來說,省不省錢並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想知道他和文馨還有沒有戲。
他在內心裡是愛她的。
如果當年他不逃離七河臺,那麼也許現在他和她都已經結婚了。
這兩年來,他越是驚惶不安越是思念她。後來,他之所以一直沒給她打電話,是不敢。
現在,那筆鉅款已經所剩無幾,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你現在住在哪兒?”他突然問。
“我?”文馨愣了一下,說:“我住在靠山別墅。”
她不但有了人,而且還找了一個有錢人。
不過,蔣中天仍然不死心:“哪天我去看看你……方便嗎?”
“還是我去看你吧。”她馬上阻止道。
這下蔣中天的心徹底涼了。
最後他說:“過兩天我再和你聯絡。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回來了,好嗎?”
文馨說:“我不會說。”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