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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臺市是個新建設的城市。
它不像有歷史的古城那樣方方正正,街道橫平豎直。
它的街道很亂,都是斜的,好像一個孩子在紙上隨意畫的筆道,幾乎沒有一條街道是正南正北的,或者是正東正西的。
第一次到七河臺市的人,很容易迷路。
這是一個沒有方向的城市。
蔣中天回到七河臺市,直接來到了黑天鵝賓館。
兩個人一走進房間,梁三麗就鑽進衛生間洗澡了。
蔣中天一個人坐在床上看電視。他看的是收費頻道,關於世界各地妓女內幕的節目。
看了一陣子,電話響起來。
他的神經立即繃緊了: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裡啊!
電話一直在響。
梁三麗赤身裸體地走出來:“你怎麼不接電話?”
蔣中天有些不自然,把話筒拿了起來,可是,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
“一定是色情服務。”他說。
梁三麗壞笑起來,坐在他身旁,一邊撫摸他一邊好奇地說:“哎,你叫一個來唄?”
“別胡鬧。”
“我說真格的。我很想聽聽她們怎麼跟男人談生意,那一定很好玩。”
“那你呢?”蔣中天半真半假地笑著問。
“我藏在衣櫃裡呀。”
“可是,她要是纏上我怎麼辦?”
“那你就幹她唄。”
“你不醋?”
梁三麗撫摸蔣中天的手加快了速度,說:“白天你把我伺候好,晚上你愛怎樣就怎樣。”
“花那錢還不如給你買一條項鍊了。”蔣中天虛情假意地說。
“那咱們就玩個遊戲吧。”
“怎麼玩?”
“我化化妝,扮成女鬼,等你幹了她之後,我就慢慢走出來,保證嚇跑她。”
“太無聊了。”蔣中天不想惹一點麻煩。
“你就陪我玩玩嗎!”
梁三麗一邊說一邊爬到他身上。
她面龐潮紅,雙眼迷離,舉動狂野,蔣中天知道,她剛才在衛生間裡一定吸了毒。
兩個人在床上折騰了一下午,都累得筋疲力盡。
休息了一會兒,他們穿上衣服,下樓到餐廳吃了點東西,回來時,剛走進房間,就聽見電話嘟……嘟地響。
蔣中天快步走過去,抓起了話筒。
又是色情服務。他拒絕了。
梁三麗在後面輕輕抱住他,說:“你要是不叫雞,那我就叫鴨,然後,你藏在衣櫃裡裝鬼,怎麼樣?”
蔣中天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一會兒要是再有這種電話,我照辦就是了。”
這時候,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這個房間的衣櫃裡曾經站過一具女屍。
過了一會兒,電話果然又響了。這些小姐像蚊子一樣。
還是剛才那個雞。
蔣中天叫她過來了。
他放下電話之後,梁三麗激動得幾乎顫抖了。
她手忙腳亂地跑進衛生間,把頭髮梳下來,垂在臉上,然後,披著一條白色浴巾走出來,問蔣中天:“你看像不像女鬼?”
蔣中天說:“像個雞。”
梁三麗撲上來打他。
這時有人敲門。
梁三麗把頭髮甩到了腦袋後,小聲說:“來了!”
蔣中天一邊起身去開門一邊小聲說:“你快點躲進去。”
他開啟門,一股刺鼻的香氣撲面而來。這個小姐穿著黑色低胸無袖衫,緊繃繃的牛仔裙,棕色高跟皮鞋。
她熱辣辣地望著他。
這時,他聽見梁三麗在衣櫃里弄出了聲響,好像胳膊撞著了拉門,或者腳尖踢到了拉門,他怕這個小姐起疑,急忙說:“請進。”
接著,兩個人開始談生意。
蔣中天彆扭極了。
他經常和這種女人打交道,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他之所以感到彆扭,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就站在衣櫃裡,全神貫注地聆聽著。
他發現,這個小姐一進屋就對那個衣櫃有一種警覺,也許她聽見什麼了。
為了不被她發現破綻,他一直在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們關了燈開始交易之後,那個小姐突然對他說:兩個多月前,這個房間死過一個小姐,屍體就藏在那個衣櫃裡……
蔣中天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下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