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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出現什麼不可控的局面。整個刑場,就只有行刑的南面沒什麼人……看熱鬧的似乎也怕染上什麼煞氣不敢靠那兒太近。便只得帶著人從東北走到刑場的東南,好從東南角的出口出去。掌刑官原本以為太守已從東北角走了,便立刻下令行刑。所以一路行來,幾乎是陳冉走到哪兒,劊子手便殺到哪兒。陳太守步履還算從容,只是一邊稍稍加快了步伐,一邊不經意地從******掏出一帕絲巾,仿若呼吸不暢般略遮住鼻子。即便間或有一兩滴血濺到了褲腳,也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右邊的血流成河不屑一顧般。足見功力之深。
然而對面的朱珏已經沒有時間了!
朱珏沒見過陳太守,但陳冉在這隊人中的位置和裝束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耳後似乎已經傳來了鬼頭刀掄圓了舞動起來的破風聲,朱珏不及多想,福至心靈,幾乎本能地氣沉丹田,一聲暴喝:“奈何殺壯士!”
第二章 緣何非是我?(上)
“大膽!竟敢衝撞大人!”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陳冉的護衛,至於朱珏身後的劊子手,已被嚇楞在那兒,刀還懸在空中。重啟的大腦仍未想明白,怎麼眼前如此瘦弱的少年竟然能夠發出如此中氣十足,震撼全場的聲音。
“快!還不行刑?”反應過來的掌刑副官都快哭了,準備將功補過。
“啊,是是是。”劊子手也明白了過來,忙再次掄圓了胳膊。
“慢”,聲音不大,但卻令全場定格。說話的自然是還沒鬱悶完的陳太守了。
陳冉倒是沒著急接朱珏的話茬,而是不動聲色地掃了旁邊一眼,掌刑副官會意,連忙湊上前,小聲稟告了幾句,聲音不大,旁邊的人也只依稀聽見“學生”、“壯丁”等幾個字眼。
“哦,怪不得……”陳冉似是自言自語道,旁邊的人也不敢接話。
然後便是片刻的沉默。
再然後,太守慢慢踱至朱珏跟前,很是戲謔地打量了朱珏幾眼,朱珏雙眼正視,迎其目光,不卑不亢,心內卻在打鼓:“成不成就看這一遭了!”
對視良久,還是陳冉先打破了沉默。
“你既能出此言,說明知道前朝‘滕公釋韓王’(1)的典故,起碼算是個讀書人。但你年不及冠,孱弱削瘦,何以稱壯士。又有何德何能,竟敢效仿前朝戰神韓王?”
朱珏聽罷哈哈一笑:“‘壯’者非單指身,氣可為‘壯’,心可為‘壯’,志亦可為‘壯’!我年雖幼,卻也志存高遠。身雖陷,卻也不餒不絕。即便如今斧鉞加身、命懸一線,猶自滿懷希望,掙扎奮爭……故以我之弱,亦敢稱‘壯士’!至於‘何德何能’嘛,府君難道沒聽說過‘莫欺少年窮’嗎?我現今歲不滿十五,卻歷八年寒窗,府學之中亦有微名,又經年餘行伍,亂軍之中仍得保命。若再過得三五七年,焉知不能‘一遇風雲便化龍’呢。昔日韓王縱大才,也不敢小瞧天下人!”
見陳冉點了點頭,朱珏不敢稍停,忙繼續加火。
“況我雖未必是韓王,府君卻未必不是滕公。史載滕公顧全大局,善結高士,素有雅量,今望府君人才氣度,料亦如是。”哼,我都拍馬拍到這種程度了,還不快像史書上的滕公放老韓那樣馬上給我鬆綁?朱珏暗自腹誹。
“恩,小子倒是狡猾。”陳冉似不為所動,“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我放了你。那麼,……給我個理由。”
這回朱珏傻眼了,這老傢伙不上道啊,我前面既點出了自己的投資價值,又把你拍得很舒服,你倒好,一語點破,直接將軍!
低頭苦思片刻,就差抓耳撓腮了,朱珏忽然靈機一動,張口緩緩說道:“依我大楚律,男子未滿十六不必服役,我未滿十五,何來兵法論斬?兼且……”
“恩,不錯。”陳冉打斷了朱珏的話,似乎並不關心他說了什麼,扭頭對掌刑副官說:“放了他。”
“可,可是……大人……”掌刑副官已滿頭大汗。
“無妨,有事的話我自會對徐帥說。放人吧。”
話雖輕飄飄,但掌刑副官再不敢怠慢,忙親自來給朱珏解鎖松縛。朱珏如在夢裡,仍不太敢相信。待解開了腳鐐綁繩,再去找時,早已不見了太守一行人的身影。
他一邊用手揉著被勒得僵硬的身、體,一邊蹣跚地挪出了刑場。低頭看了看腳上,血跡斑斑,兩踝包括其上幾寸的的皮肉大部分早已結痂,倒是不必忙於包紮。只是這疼可是實打實的。
“奇怪,現在脫下了腳鐐反倒比戴著的時候還疼”,朱珏畢竟年歲尚淺,雖然算得上是年少多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