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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好,她的氣越來越弱,體溫也低得不象話。”喬治趕緊為她止血,吩咐旁人拿幾床被來保暖。
四肢是冰冷的,感覺自己身體往上飄的沙琳娜有一絲迷惑,她看見一群穿白袍的男人跑來跑去,嘴上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什麼。
她像是無知覺地飄蕩著,看著男人穿過她的身體,她好奇的走向床邊。
咦!怎麼會有兩個她?
“快三點了,爵爺再不回來就救不成了。”八成找不到沒被風雨摧殘的毒棘的花。
爵爺……是指桑德利亞嗎?
喬治話一說完,一個狼狽不堪的人衝了進來,手掌一張是十來朵還算完整的毒棘的花,地毯上全是他走過時留下的雨滴。
他的臉上盡是疲憊,可是兩眼卻飽含急迫和害怕,腳步顯得凌亂的奔向大床,先用顫抖的手試試床上人兒的鼻息,然後才吐出一口氣將花交給喬治。
“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摘。”他一定要救回她。
明顯體力不支的他強撐著身子,堅定的眼神讓人感動,能被如此勇敢的男人所深愛的女子是幸福的。
“夠了、夠了,你快坐下來,你到底是急著救人還是想自殺,瞧你被毒棘傷得更嚴重。”這男人瘋了。
雨水衝去了血水,若不仔細瞧還真看不出他手臂上細細麻麻的刮痕。
“別管我,先救她,我沒事。”眼前微微一花,桑德利亞告訴自己是太累的緣故。
“我兩個人都救,不然誰付我診療費。”喬治半開玩笑的杵磨著毒棘的花。
一旁的醫生當然不可能晾著不做事,分成兩組治療人。格萊斯頓爵爺若在他們手中出了事,他們也難辭其咎。
拿不到診療費是一回事,若是女王怪罪下來誰承擔得起,說不定有牢獄之災。
所以他們非常盡心的上藥、打消炎針,每一個小傷口都不放過的好好包紮,直到他不耐煩的推開他們,坐到床邊執起心愛女人的手一握。
“別讓我瞧不起你,小野貓,你必須撐下去,撐下去聽我說一句,我愛你。”
他愛我……
受到莫大震撼的沙琳娜往後一飄,難以置信的按著胸口以免心跳出來,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八成被雨淋壞了腦袋,神智不清的胡說一通,他怎麼愛上自己的敵人,他的目標不是銀鷹嗎?
“你任性、固執、不懂服從,我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為你著迷,你是上帝派來懲罰我浪蕩成性的壞天使嗎?
“你這隻貪睡的懶貓一向不乖,我決定放你假好好睡一場,但是不許睡太久,我會非常不悅你的故意唱反調,稍微睡一會兒就好,我會在這裡陪你,你不會是孤單一人,我會一直在這裡守著你,愛你,愛你……直到地老天荒……”
他不斷在她耳邊低語,聽得所有人都為之動容,暗自祈禱床上的女孩能平安的渡過危險,讓有情人可以永遠相守在一起。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縱是鐵石心腸也有軟化的一天,自認為夠冷血的沙琳娜飄近一摸他憔悴的臉,試圖撫平他眉問的愁峰,她想告訴他別再說了,她都聽見了。
“爵爺,這兒有我們看顧著,你先去休息一下,溼衣服再不換下真會感冒的。”沒見過這麼不懂愛惜自己的人。
“我要等她醒來。”沒見她脫離危險期他怎麼走得開。
“爵爺,你不休息好歹先換一下衣服,不然連你也病倒了,誰來照顧這位小姐?”僕人們盡責的提醒。
桑德利亞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兒,在沙琳娜毫無血色的唇上輕輕一吻,才勉強地起身讓僕人為他更衣,視線始終不曾離開她緊閉的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狂風暴雨的呼嘯聲有逐漸減弱的跡象,殘敗的大地滿是落葉斷枝,像是生氣風雨的無情。
所有人都在為床上的佳人忙碌著,不知不覺中夜已過去,一道曙光穿破雲層直落地面,覺得昏昏欲睡的沙琳娜穿過仍然呢喃愛語的桑德利亞躺回床上。
她想,她怎麼能不愛他?即使她是敵對的一方。
一滴淚在她入睡前滑落頰邊。
風,靜了。
雨,停了。
升起的旭陽照在情人交握的手心,天開始放晴。
“你這人真是奇怪,平白無故的笑個不停,早也笑、晚也笑,無時無刻不在笑,你非要在我面前笑得這麼噁心不可嗎?”
望著沙琳娜氣嘟嘟的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