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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敦實,掂一掂,夠份量了。
於是她轉過身子,“楊安,把耳機戴上再看。”
楊安用沉默表示拒絕。
湛明嬋將手裡的瓷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碎片四濺,液體滾著濃烈的味道瀰漫開來。
“我讓你把耳機戴上!聽不懂人話嗎?非他媽惹我急是吧?!”湛明嬋控制不住淚水地吼道。
楊安瞪著眼睛,她嚇傻了,門正好開啟,童盈晃著手機鏈,笑眯眯地只走了一步就頓住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矮個子女孩,米色針織衫。
童盈也不說話,她只是看著地上的碎片和液體,驚恐地抽抽鼻子,身後的女孩子望著雕像般的湛明嬋,說:“嬋嬋,我有事找你。”
湛明嬋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她一直走到二層的樓梯間,站在窗戶前,陸微暖跟過來,和她並肩而立,彷彿回到了曾經。
推開玻璃窗,讓眼淚風乾。
“有事嗎?”湛明嬋輕聲說。
陸微暖說:“你剛才是想和我打聽死去的羅小煦的事情吧。”
“嗯。”
“她是被勒死的,寢室沒有入侵痕跡,周圍寢室沒有聽到古怪動靜,同宿舍的五個人還在被盤問。”
“警察懷疑是那五個人一起作案嗎?”
“從常理上來看,這是最佳答案。”陸微暖說,“好好的寢室,既然沒有外人入寢,那麼屋子裡頭的人是怎麼死的?生病被排除了,自殺被排除了,那麼只剩下他殺,或者意外,而同寢室的五個人,是最大的嫌疑人。既然沒人聽到動靜,那麼警方懷疑是五個人聯合起來殺人,有人捂嘴,有人按住身子,有人負責勒脖子,分工合作,不是沒有可能,甚至是常理下的最大的可能。”
“常理?”湛明嬋重複,陸微暖的表情變得陰暗,“或者又是一個意外,也許是一個玩笑,一個模仿,只是玩個遊戲,卻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湛明嬋被刺痛了,她說:“你對這件案子,瞭解地也很清楚,是專業使然嗎?”
陸微暖說:“我不是學刑偵法醫的,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凶死很熟悉。”
湛明嬋看著這個小姑娘,沒有白瑢的嫵媚婀娜和蘇婷的嬌俏靚麗,陸微暖只是一個鵝蛋臉,小眼睛,稀眉毛的女孩,當然,小模小樣的五官和臉型,的確讓文靜的她顯得很暖和,所以湛明嬋無法理解,這樣的小姑娘,為什麼對一個噩夢,就是那麼執著到近乎冷酷呢?
“暖暖。”湛明嬋叫了一下,陸微暖溫和地說:“嬋嬋,剛才進到你們寢室的時候,我看到你的手,背在身後,握著一根棍子。”
她說:“印象中我見過它,在血腥和黑暗中,好像是它揚起來,砸下去,然後那雙扼住我脖子的手就鬆開了,可惜我昏過去了。”
陸微暖誠懇地說:“嬋嬋,我想,你一定有辦法解開所有的謎題,難道,你真的願意讓杜嬛她們,死得不明不白嗎?”
湛明嬋沉默了,良久,“這次的事情,我需要幫忙。”
陸微暖說:“你想知道什麼?”
“蛇皮,聽說了嗎?”
陸微暖說:“是,警方發現了一張蛻下的蛇皮,我只知道這些,也許,在警方眼裡,是那五個舍友,用蛇皮勒死了羅小煦。”
“暖暖,你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
“對,我說過,這樣詭異的凶死,很熟悉,我甚至能嗅到那股不安的味道,羅小煦死得那個凌晨,我一直都在噩夢,夢到那個紅衣服的女人,輕輕地笑。”
湛明嬋剋制住心中咆哮的野獸,“她們……不會白死。”
陸微暖笑了,“謝謝你。”她真誠地說,“我會幫你繼續打聽羅小煦的案子。”
“別太冒險!”湛明嬋囑咐她,陸微暖看著湛明嬋的眼睛,慢慢有了一點悲哀,“嬋嬋,我已經……不怕了。”
湛明嬋回來的時候,童盈已經離開,吳雙掃著地上的碎片,楊安拿來了墩布,她們看著湛明嬋,都沒說話,直到楊安出門,吳雙問:“你們吵架了?”
湛明嬋嗯了一下,吳雙說:“你扔的是什麼啊?味挺濃,酒嗎?”
“雄黃酒。”
吳雙看她,“雄黃有毒。”
“沒錯,我丟的就是不能喝的那種,濃度很高。”湛明嬋走向自己的床鋪,“寢室有意外嗎?”
“如果你扔東西也算的話。”吳雙笑道,“好了明嬋,楊安脾氣就是那樣,她和你其實都特倔,唉呦,你倆好好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