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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盈走了?”
“嗯,約會唄。”吳雙說。
“她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兒啊,打扮得可漂亮了,美滋滋地走了,那嘴咧的。”吳雙嗤笑,“對了,剛才有人給你來電話。”
“誰啊?”
“沒顯示號碼。”吳雙撥弄了一下電話,“可能是公用電話吧。一男的,聲音特好聽,而且特客氣,他問你在不在,我說不在,然後他要我轉告你,這幾天抽空去孔廟一趟。”
湛明嬋感覺血熱得面板滾燙,她說:“孔廟?”
“是,他也沒說是誰,你家親戚?還是說,你也有那位了?”吳雙的眼睛愈發明亮,湛明嬋果斷道:“應該是我一親戚,在孔廟附近工作,一點家事。”
吳雙識趣地不再追問,出門倒碎片,湛明嬋蹲下來,看了看殘留在地上的雄黃水,刺鼻的濃烈。
打電話的是無涯。
他的意思,是讓自己過去一趟。
湛明嬋環住自己的小腿,下巴擱到了膝蓋上,突然覺得一天的陰霾掃空,暴雨停歇,未來,將是晴朗,而且有陽傘幫忙遮擋的安全。
整整一個晚上,她都沒有理會楊安――當然,所謂的晚上召開的獎學金商討大會,她也沒有出席,更沒有追問後續,而楊安的每次“欲言”,都讓她的不動如山給弄成了“又止”,兩人的友情就在湛明嬋的固執下僵持到午夜11點30分的斷電,準時當令人失落。
這個時候,玩了一晚上的許詞韻早已睡著,吳雙在傍晚就回自己家了,童盈在宿舍樓鎖門的最後一刻走了進來,她的跟鞋踏得山響,有氣無力地推開門,勉強笑道:“累死了。”
湛明嬋掀開簾子,童盈剛好從她面前走過,“盈盈!”她叫,“你衣服怎麼了?”
童盈虛弱地說:“別提了,那個女生太過分了!都給我弄髒了,都沒有道歉,這是我媽媽送我的生日禮物呢……”
她突然很委屈地低下頭――大概是想家,然後背過身子,迅速地爬上了床――大概要掩蓋軟弱。
她放了簾子,也看不清在做什麼,直到斷電,都沒有下來。
湛明嬋想了想,下地蹬上了上鋪的梯子,輕輕道:“盈盈?睡了嗎?”
童盈和衣躺在床上,提包還放在手旁而沒有掛起,她微微睜眼,一動不動,白色小毛衣上是一大塊菜湯汙漬。
“你不舒服麼?”湛明嬋問,童盈迷糊道:“沒事,就是頭暈,明嬋,你……就是你弄碎的那個東西啊,它的味道,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大啊――”
湛明嬋踮起腳來,“盈盈,你那天在夜店還遇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啊,就是聽歌,我也沒去跳舞……”童盈昏昏欲睡。
“那個算命的呢?”
“他去算,我不算的……”童盈從枕邊掏出一小瓶風油精,點在了鼻孔下的三角區,湛明嬋還要說什麼,童盈已經睡著了,風油精的蓋子都沒有擰緊,有一小滴流了出來,潤溼了床單,湛明嬋掰開童盈鬆軟的手,將風油精放好,她再次看了看那個布娃娃,無神的藍眼睛麻木地瞪著,只有微弱光線的房間裡也看不清胸口的粉道子,除此,倒沒任何異常。
湛明嬋的手伸了過去,她考慮要不要摸一摸童盈的枕頭底下,被單底下,床單底下,甚至是貼身的衣服裡,但是童盈翻了個身,後背朝外,讓她的手停下了,然後她想:
算了,今天不該有事了,沒有這麼快。
她洗了個手,回到電腦前,看到時鐘正好跳到00:00。
已經不是今天了。
關了電腦,她睏乏地閉眼睛,想著明天的時間表,慢慢進入茫然狀態,好像一切真實而一切虛幻,穿梭在黑暗中,感到肌肉和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限,血液凍僵,她驚覺下半身浸沒於冰涼,而滲入骨子裡的寒冷讓嘴唇鐵青,她費力地維持著手上的法訣,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猙獰的影子自四面八方逼進,她想她該避開,但是卻一動不動,宛如離了水的魚,在砧板上等待,眼見屠夫的刀子揮起,凝聚著一次性砍斷身軀的力量,詭異的是,她心地平靜,宛若含笑飲鴆酒。
喘不過氣,鼻翼被夾得很死,酸楚讓眼淚彈出,她猛地張開眼睛,皺皺發澀的鼻頭,楊安面色凝重地站在她的床頭,“你……”
湛明嬋躺著沒動,“幹嗎?”
楊安不可思議地說:“你……你一直在睡覺?”
湛明嬋說:“你又看到另一個我了嗎?”
楊安倒退幾步,坐到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