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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水上小販,還有出奇的。有些船稍微大些,兩個男的把槳拿舵。船尾大白天也掛著粉色的燈籠。船頭上擠著一些穿得花花綠綠的和服女人,露著肩膀,臉上塗得和死人彷彿,笑得花枝亂顫的向船頭揚手絹兒。
不過看著她們的羅圈腿,還有呲出的黑黃牙齒。徐一凡無意一瞧,就覺著倒盡胃口。
後世的AV,果然是騙人的東西呀……
來遠號水手們早擠到了船舷邊上,和那些女人們打情罵俏。看來不少都是熟人熟主顧了。致遠號的水手們都在偷眼瞧艦橋上面,能看到鄧世昌鐵青臉色的,都乖乖的不敢動,守著自己的崗位。眼神兒可就到處亂瞟去了。
看著那些兒船戶們為了做生意,豎著大拇指叫喚:“大清國,半在!”侍立在徐一凡身後的李雲縱——作為徐一凡的戈什哈隊長,是鄧世昌特許能進艦橋的。他忍不住冷冷道:“這些東夷!這麼個樣子,還敢和我們在朝鮮啟釁?”
徐一凡和鄧世昌同時回頭瞅了他一眼,鄧世昌沒有說話。徐一凡卻微笑道:“雲縱,日本國內稅率,四倍於我中華。日本這些老百姓,比咱們窮多了。鄉下女孩子,到了一定歲數,必然的就是轉賣出去。要不就是當妓女,要不就是當包身工人……就是這些人,咬牙支撐著這個國家拼命的建工廠,造兵船。別看他們這個樣兒,這是個小而暴的國家,堅韌嚴整,咱們是大,也富一些兒,可是真碰起來……現在他們衝著咱們叫萬歲。真到面對面廝殺的時候,就是這些傢伙,能咬下咱們一大塊肉來!為將者,切不可有這種虛驕之氣……”
李雲縱眼神一動,默默點頭。徐一凡淡淡道:“我是真想帶你們到處轉轉,好好兒的看看這個國家的虛實。我在這裡放一句話,這就是我們未來數十年的生死大敵!”
兩艦周圍正擾攘不堪的時候,一條小汽輪嘟嘟的開了過來。船上都是黑色衣服,帶著高頂大簷洋式帽子,制服立領直到咽喉的警察。每個人都配著西洋式佩劍。大聲兒的哇啦哇啦的驅趕著這些船民。各條船上的日本人忙不迭的站直了鞠躬,紛紛的將船劃了開去。
就在小汽輪的船尾,赫然飄動著一面旭日日章的旗幟!
看著這面旗幟,徐一凡才算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到了什麼樣兒的一個國家裡面!
他目光一動,悄悄的轉開了頭。
在這艦橋上面的人,除了他之外,誰也不如他那麼清楚。這面旗幟之下的兇獸。到底曾經帶來過什麼。
這實在是一種天然的反感。
在這個時候,清朝在日本,還有領事裁判權。比日本還富得多,幾個最後的鹹同重臣支撐著的老大帝國局面,在列強心目中,還是遠遠超過日本的。在大多數日本百姓眼中,清朝還是上國。
直到甲午。這場對東亞政治版圖影響深遠的戰事,其餘波,到徐一凡曾經生活的那個時代,還未消退。
自己的蝴蝶翅膀,能扇動這麼沉重的歷史麼?
這艘水警的小汽輪在致遠艦身邊擦過。那些日本水警投過來的目光,卻是一個賽一個的冰冷。
正思緒潮湧的時候,兩條飄著龍旗的兵船已經緩緩靠上了碼頭。碼頭上早有一些人在等候。那些頂戴儼然,拖著大辮子,穿著補服的,不用說都是長崎領事館的人物。笑吟吟的等著兵船靠幫。和他們站在一起的,還有不少和服洋裝打扮的傢伙。這個時候從甲板上面兒已經看得分明,看著他們的模樣就知道都是一些日本人。還有一些穿著軍服的日本軍人站得筆直,在一個小軍官的率領下。都如臨大敵一般的戒備著。
看著那些日本軍人,來遠致遠上的水手這時有志一同,都大聲的發出了噓聲和笑鬧的聲音。北洋水師船艦往來中國日本,和這些傢伙之間的故事可真有不老少!這幾百精壯水師漢子抵達,加上過去幾年的光彩事蹟。怪不得日本人這次戒備森嚴呢。
兵船才停下,幾個水手熟練的拋錨下纜,跳板也飛快的放了下來。徐一凡和鄧世昌早就換好了官服。他們一個是編隊長,一個是欽差委員。領事迎接的,也就是他們兩位。當下就一先一後的走下船去。岸上的長崎總領事,候補道臺許景陽早就笑著將馬蹄袖打得滾圓。遠遠的抱拳拱手:“徐大人,鄧軍門,遠來辛苦!”
徐一凡和鄧世昌也都抱拳回禮。及至當面,又是一個平禮。許景陽笑道:“一路風濤辛苦,兄弟接到北洋衙門的電報就替徐大人擔上了心思。現下總算到了。這船上總不及岸上舒適。徐大人和鄧軍門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