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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管帶,就帶著隨從到領事館安寓如何?等著把船檢查檢查,加水加煤。要不了幾天,徐大人鄧軍門就能動身。”
徐一凡一笑還未曾答話。鄧世昌就已經板著臉道:“許大人,我們安頓了,我這些將備水手呢?一路風濤,他們也要休息一下。”
許景陽沒來得及說話兒,他身邊一個穿著高領軍服,佩戴少佐肩章的日本軍官,就已經用生硬的中文大聲道:“你們,上岸的可以。長崎領事所的擔保。他們,上岸的不行!檢查完了,加煤加水,立即出發!”
許景陽尷尬一笑,勉強介紹道:“這位是日本熊本鎮臺在長崎守備的師崗正臣少佐先生……”
他還沒有說完。鄧世昌就已經發作:“你們日本地界兒的法律,管不著咱們北洋水師!要出了事兒,也是我們領事所和北洋衙門交涉。憑什麼不讓咱們上岸?”
師崗只是冷冷一笑。許景陽已經尷尬的從袖子裡拿出一份電報紙:“鄧軍門,這是丁軍門來的電報。也是叫你們不要……”
旁邊丘寶仁正興沖沖的擦著臉上汗一路趕來。幾個日本兵就已經上前封住了來遠的跳板出口。一些水手擁擠在那兒,頓時大聲叫罵。日本兵也不甘示弱。他們雖然沒有配槍,但是都有西洋式的佩劍,按著劍柄就和北洋水手們撞在一起。雙方罵聲越來越高。更多的日本兵朝那裡湧過去。丘寶仁回頭看看,又趕緊朝著許景陽這裡奔來:“鄧軍門,許大人,這是怎麼話兒說來著?”
鄧世昌只是看著那份電報,最後鐵青著臉朝遞上一丟:“喪權辱國!”轉身騰騰的就上了跳板。
徐一凡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鄧世昌回去,丘寶仁站在那兒左右為難,忙不迭的回頭去彈壓自己的水手。許景陽臉色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他在胸中,也無聲的吸了一口長氣。轉頭看也不看那個滿臉驕橫神色的師崗少佐。只是對著許景陽道:“我的隨員,不是北洋水師。丁軍門管不到這兒吧?”
許景陽怔了一怔,勉強笑道:“那是自然,徐大人的隨員……”
徐一凡不等他說完,回頭大聲衝著李雲縱道:“把人集合,列隊下船!誰敢擋著,咱們就揍他,反正許領事在這兒,也不能讓咱們吃虧不是?”
李雲縱早已容色如鐵,頓時領命轉身。卻先朝著來遠那裡呼哨一聲兒。就聽見楚萬里在那兒懶洋洋的笑:“早聽見啦!”
這小子原來早蹲在來遠的船頭,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呢!
三十九名隨員學生兵頓時服裝整齊的集合在兩艦甲板上面。不少人暈船還沒過去。但是這個時候都站得筆直。水手們在一旁起鬨加油,有的人還上去拍打一下他們的肩膀。徐一凡叉開腿站著。冷冷的看著自己手下的風貌。
李雲縱和楚萬里都勒勒身上的武裝帶,整理整齊。隔得遠遠的對望一眼,一聲口令同時發出。三十九名學生兵頓時列隊魚貫而下。就連致遠上面兒的章渝還有男裝的杜鵑,都整齊的跟在隊尾,提著徐一凡的行李下來。
看著眼前這一切,那位師崗少佐臉色鐵青,緩緩舉起右手,所有日本士兵,都在看著他的手勢,準備一湧而上。
在人群當中,一個留著落腮鬍子,穿著整齊精緻和服的矮胖日本中年人。卻在隊伍當中,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三十九名學生兵,穿著整潔的軍服,腰背筆直。皮靴重重的敲擊著跳板。惡狠狠的踏在了日本的土地上面。致遠來遠上面的人群沉默了一下,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看看杜鵑,女孩子的小臉也是板得一本正經。
就算這只是個阿Q般的勝利,那老子也爽到了。
徐一凡站在那兒,同樣惡狠狠的想著。軍心民氣,都可鼓不可洩。特別是在這些才跟隨自己,將來要當作心腹的學生兵面前!
學生兵們在徐一凡面前排成整齊的橫列,一聲不出的等著他的號令。徐一凡目光緩緩的從左到右的掃視,滿意的微笑的一下。數十名日本兵環衛逼視著這個小小隊伍。沒想到徐一凡才表示了一下滿意,這些早已興奮起來的學生們就異口同聲的歡呼了一聲:“萬歲!”
吼聲雄越,如乳虎初啼。
北洋水手,連同長崎領事,都是肅然。
徐一凡滿意的轉過了身來,下巴都快揚到了天上。他看看許景陽,這位領事也只有擦汗微笑:“這個,兄弟儘量安排就是。”
他話音才落,那個曾經給師崗暗號的日本中年人已經走到了徐一凡面前,似笑非笑的一個九十度鞠躬:“這位可是著有歐遊心影錄,鼓吹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