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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沙姑娘,怎麼是你?”
黑衣人正是蘇木的侍從葉從文,見狀,他將劍收了起來插回鞘中。
溫羽緩緩站起身,不悅地看著他:“怎麼?此處你來得?我來不得?”
葉從文看到她髒兮兮的衣袍,料想到她進來的方式,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溫羽不明白蘇木的人為何會出現在她的家中,現下又沒有立場詢問。更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裡,倒是好在蘇木那個傻呵呵的樣子想來是好糊弄一些。
兩人都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都揣著明白裝糊塗,誰也不再多問。葉從文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
“都道溫太醫是華佗再世,我家公子好鑽研醫學,我來替他尋一尋有沒有合適的醫書。”
溫羽嘲弄一笑:“小王爺這樣的人竟還有閒情雅緻學習醫道啊,怎麼?把我留在身邊,不掌握些知識,怕我下毒害了他不成?”
葉從文賠笑:“丹沙姑娘說笑了,我家公子向來愛美人,像您這般的美人,他便是死一萬遍也不會長記性。既然用您,自然是信得過的。”
溫羽無奈指了指地上的醫書:“剩下的都是一些殘垣斷壁罷了,小王爺喜歡看,你便拿去給他吧。”
“丹沙姑娘醫術高超,又冒著殺頭的風險擅闖封宅,怕不是也覬覦溫太醫的心血之作吧?或是早已將有用的藏書收入囊中?”
“怎麼?你要搜我的身?”溫羽面不改色,移步到葉從文身側,“你我皆是這宅子的不速之客,這裡的東西也沒有劃上小王爺的名字。況且,現在你我共侍一主,你的犬吠還是對著外頭叫的好。”
溫羽頭也不回的從葉從文身旁走過,徑直走向了側門,扯了封條便走出去了,只給葉從文留下一句:
“同為小王爺的人,這擅闖封宅的爛攤子就留給你收拾了。”
葉從文被這小丫頭氣得不輕,慌忙處理乾淨,便回到梁王府朝蘇木告狀。
溫羽剛回到梁王府,便聽到丫頭通傳蘇木在書房等她。
溫羽敲門入屋,無所謂地盯著正在昂貴的宣紙上畫小人兒的蘇木。
“蘇小王爺,找我何事?”她率先開口。
蘇木抬眼瞧她,一臉憨笑:“梁王府的小王爺多了,今後稱我公子便是。”
“是,蘇公子。”溫羽淡然道。
“今日去溫宅,可尋到了你想尋的東西?可需要本公子幫幫你啊?”蘇木又在紙上畫起了小人兒。
“多謝公子,不必了。”溫羽呆呆地站著,似乎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嗯,也好。”蘇木示意丫頭遞給溫羽一個香囊,“丹沙,你既然願意為本公子做事,除了調理身子外,旁的也不嫌多吧。”
“自然,任公子吩咐。”溫羽與他對視。
“那你便瞧瞧錦囊中有什麼罷。”
溫羽抬步坐到了窗邊小矮几上,抬眼便能側對上蘇木,她將香料開啟,一類一類地攤在了桌子上,聞、捻、揉、搓、觀。
辨別清楚後,緩緩起身道:多是些尋常香料,艾葉、茯神、香蓿、沉香、夜交藤、百合。”
頓了頓,又道:“只是其中還有一味魂斷花,含量微,研至粉末捻入囊中,不易觀察。改了香味功效,是為毒。”
“哦?那若日日掛在身上,會有何效?”蘇木問道。
“久掛靈魂受損,常伴雙目失明,雙耳失聰,精神萎靡,致幻,易痴傻。”
溫羽不確定蘇木是否還在試探她,將所知的盡數和盤托出。
“可有解法?”蘇木面色慘白,追問。
“只要是毒,終有解法。取盛夏金蠶,以同毒飼之,待其誕子,以子蠶養蠱,以蠱入體,以待年歲,可解。”
蘇木扯嘴笑了笑,心知這小丫頭是有些功力在身上的,若不能徹底利用好,怕是日後也要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利用完就得儘快除掉。但總對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瞧著站在窗下,一身藍衣的溫羽,窗外飄著雪,便立即想到了冰肌雪骨這個詞。她真像瓷啊,一盞易碎的白玉瓷瓶……
想到此處,他被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紈絝公子裝久了,怎真成了尋花問柳的浪蕩人。他心心念唸的,從小便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應當是此刻正在西郊院子中的溫羽姑娘才對。她見到她爹生前的醫書應當是會開心的吧。
……
晚間,溫羽回到自己的臥室,看著倒也乾淨整潔,梁王府到底是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