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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沒有物件需要收拾,便點了燈,拿出了父親的那本醫書細細研讀。
往日裡總覺得有父親指點,不愛看這些晦澀難懂的醫書,如今竟連父親批註的一些符號都看不懂。漆黑的夜裡,溫羽又落了淚。
她握了握手,指甲嵌入皮肉裡。得找到親人的屍首,也得想辦法見到梁王和蘇尋。
這一夜,溫羽趴在案邊便睡著了,早日裡醒來,臉上被桌上的醫書咯出了印子。
她將醫術收回斜挎袋中,裹了氅子打算出門去給蘇木問診。剛開門便看到一個奴婢慌張跑來。
“丹沙姑娘,昨夜王爺中風昏迷,現下蘇公子和眾位小王爺皆在內廳候著了。蘇公子叫請您過去。”
溫羽聞言心中暗喜,但表面不動聲色。心想真是蒼天有眼,本想著如何能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王爺,今日便有了機緣。
溫羽跟著小婢子一路來到了梁王內室外頭,蘇木已經在外頭等著她了,她也識相的站到了蘇木身後,跟著他進了內室。
梁王的妾室之子一個個候在外頭痛哭。五個嫡子在屋內徘徊著。三個府醫在屋中跪成一團哭訴:
“夫人,小王爺,王爺久毒成病,中的乃是斷魂花之毒啊,此藥難尋難養,亂人魂魄。我們實在無藥可醫啊。”
斷魂花?昨日香囊中的那些粉末?溫羽抬頭悄悄瞧了一眼正傷心落淚的蘇木。越來越覺得此人捉摸不透。怎會如此巧合?
正瞧著,蘇木忽然轉頭對上了他的目光,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蘇木明知自己有辦法解毒,又為何閉口不談。若不想利用自己為王爺解毒,又為何喚自己過來。她不明所以,淺淺的對著蘇木點了個頭,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後。
隔著帷帳,偶爾聽到床榻上傳來痛苦的呻吟,三個府醫的臉上也越來越恐慌。
蘇木的嫡親大哥蘇尋站了出來,拔了手中的劍,怒斥道:“平日府上養著你們是做什麼的?三個府醫竟沒有一個有辦法治好父王!”
三個府醫被嚇得瑟瑟發抖。夫人坐在床榻邊哭得更加劇烈。
“罷了。”蘇尋猛地將劍收回,對著一旁的侍從道,“拿著王府的手令,去宮中尋太醫來見診。”
“是。”侍從慌忙告退。
蘇尋又主持公道道:“自寅時起,眾位弟、妹便在這裡守著了,想必也早是累了,你們先回去休息罷。今日我來照看父王,明日二妹來。依次交替,出去罷。”
如今梁王稱病,家中自然也聽大哥的,眾兄弟姐妹哭哭啼啼地走出去,各自進了自家的院子。
……
【蘇木臥房】
溫羽正為他把脈施針。蘇木忽然開口道:“毒下在哪裡?”
“什麼?”溫羽揣著明白裝糊塗。
蘇木不著急,盯著專注的溫羽,又問:“我父王房中的斷魂香下在了哪裡?”
溫羽將銀針放在蠟燭上考著,邊道:“蘇公子可當真是高看我了,香囊中的粉末我也得細細觀之,方可確認藥材。您帶我室內走一遭,便要我說出毒下在了哪裡,可真是強人所難。”
蘇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向床邊,險些撞到了蠟燭。溫羽一避,恰巧跌入了蘇木懷中。
“丹沙,可曾有人說過,你像瓷?”
溫羽還是不慌不忙,知道蘇木荒淫無羈的性子,便也不驚慌與他做出什麼事情。總歸現在家中剩她一個人了,若能復仇,縱使臥薪嚐膽又如何,不緊不慢道:
“瓷器易碎,公子的身子比我像瓷。”
蘇木淺淺一笑:“我說的是白瓷,一盞透亮無暇的白玉瓷瓶。”
“白玉瓷瓶。”溫羽呵笑一聲,“那終究也是富貴人家手中把玩的小玩意兒罷了,確實同我相似。”
“哦?如何相似?”蘇木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您看,如今,我像不像蘇公子手中把玩的白瓷?”
他們靠得很近,溫羽說話中溫熱的呼吸他都能感受得到,身子竟不自覺生出了反應。他閉上了眼,滿腦子都是溫羽這個名字。嘆了口氣,又抬手推開了她。
“幫我救活我父王。”
“好。”溫羽仍舊面不改色地回道。又接著拿起了銀針。有機會接近梁王,何樂而不為呢。
“毒是我大哥下的,若是我父王死了,爵位便是他的。”他抬起了溫羽的下巴,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說,“與虎謀皮,便沒必要再裝下去了,丹沙,幫我吧。”
溫羽覺得可笑,對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