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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穿好了外袍坐到了桌前。
“主子。”葉從文從屋外進來,恭敬抱拳行禮道。
“丹沙的身份調查得怎麼樣了?”
“說來也怪。”葉從文蹙眉,“這位丹沙姑娘好似憑空出現在封都城內似的,從前從未聽說過此人,也打探不到她的任何痕跡。”
“江湖遊醫……”蘇木的指頭波浪式的在桌面上敲打,似乎在思考,“她身上到底什麼是真的?”
“她的醫術跟誰學的?這個可查出來了?”蘇木又抬頭問。
“屬下將丹沙姑娘給主子的方子拿去給城中大夫看過,這藥方確實能很快醫好主子的身子,但藥性剛烈,或許會帶有副作用,但也是見效最快的方法。屬下知曉主子懷疑丹沙姑娘的醫術是跟溫太醫學的,但溫太醫用藥一向溫和,向來是細水長流的治法,不像是溫太醫教出來的。”
“用藥生猛,見效極佳。”蘇木聞言發出一聲冷笑,咬牙切齒,“丹砂到底是毒還是藥啊。”
葉從文聽不懂蘇木在說什麼,倒也沒接話。
“你去給我尋一枚丹砂來,再找本其中有丹砂詳解的醫書。”蘇木抬頭對葉從文道。
“是。”葉從文領了吩咐轉身出去。
這邊的溫羽翻閱著醫書,心中不由得欣喜。若要救梁王,就要尋得盛夏金蠶,如今茫茫雪天,蘇木能到何處去尋?真是惡人自有天收,若是梁王知曉自己被嫡親兒子所殺,心中當時什麼滋味。
溫羽越想越癲狂,冬日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影子映在醫書上,連翹起的睫毛都根根分明。這大雪早該埋了這座嗜血的梁王府。
篤篤篤篤篤……
“丹沙姑娘,你在嗎?”外頭傳來今早那個婢女春草的聲音。
“在,進吧。”溫羽道。
春草歡快地捧著一摞的冬衣走進來,小臉兒凍得紅撲撲的,但臉上卻掛著純潔的笑。
“丹沙姑娘,昨兒我便瞧著您的袍子有些髒了,這是公子吩咐新給您買來的冬衣,您快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她邊說邊將一摞衣裳放在了床榻上,笑吟吟地望著溫羽的臉。溫羽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呃……好”溫羽的耳根子都有些紅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不不。”春草腦袋和手一塊搖,“沒有沒有,就是覺得……覺得……姑娘可真白啊。”
這淳樸的小丫頭像春雨後的泥,給人一種又土又無暇的純粹。
溫羽不耐誇讚,臉頰透過緋紅,隨即走到床榻邊上打算試試衣裳。
春草又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塞到了溫羽手中道:“姑娘,這是公子的玉佩,拿著它便可去府上藥房隨意取藥材,王爺說您定然用得上,便叫我帶來了。”
溫羽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多謝姐姐了。”
“姑娘謝我做什麼?是咱家公子的玉佩啊。”小丫頭不知在樂什麼,臉上的笑就沒有淡下來過,“我服侍您穿衣吧。”
如今溫羽也是這梁王府的僕人,怎麼敢叫別人服侍,慌忙推辭。
“姑娘哪裡算得僕人,我們公子講了,如今姑娘是她的貴客,座上賓。姑娘莫不是嫌棄我?”
“不不不……”溫羽忙道,只能硬著頭皮叫她服侍。
“你是何時進的梁王府。”溫羽問。
“自小便在這裡了,大致七八歲吧,不大記得了。”小婢女邊忙道。
“為何來梁王府做奴?”
“年少時母親害了病,死了,路上撿包子時叫小公子給帶了回來,這才有了個家。”春草回憶起了什麼,眼眶中還稍稍噙了淚水。
家?梁王府怎麼會是家?梁王十六個孩子,個個勾心鬥角、骨肉相殘。甚至連旁人滿門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裡,居然還有人將這裡當作家。想想自己滿門跪在邢臺上渾身插滿箭矢的模樣,她的身子就不由得發抖。
“姑娘,你怎麼了?”春草被她輕微的抖動嚇到。
“哦,無事。”溫羽收了收快咬碎的後槽牙,恢復了往日的清淡模樣:“姐姐如今年歲幾何?”
“怕是有十七八歲了吧,我也記不清楚了。”她的臉上又恢復了樂呵呵的表情。
“那蘇木呢?蘇木如今幾歲?”溫羽又問。
“公子今年當是21歲了吧。”
21歲?已是過了弱冠的年歲,溫羽心中疑惑,遂問道:“為何不見公子帶冠?”
“啊……”春草的笑終於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