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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雨的第二日,潮溼的空氣在陽光的照耀下清澈得發光。
朱雲覓稍稍偏頭坐在那,整個人端莊而又溫和,是在世家受琴棋書畫薰陶出來的模樣。她一口氣道出了大量資訊,接著便與谷歡清對視著。
“官銀被劫,我確實未曾聽說過。”谷歡清回答道。她藉著齊思微,對官家發生了件大事有所察覺。
而且這件事雖然也算得上大事,但看到朱伯爵謹小慎微的反應,齊思微遮掩卻重視的態度,她總覺得事情遠遠不僅僅是一起普通的匪賊禍亂。
如此看來,谷歡清一個戲班花旦力量太過渺小,“朱姑娘若是希望我幫你們追回銀兩,我實在無能為力。”
朱雲覓卻是輕輕搖頭,神情冷淡得像是說別人的故事:“我僅僅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家父的決定,我已經不強求改變了。這婚事一開頭我便不想接受,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昏倒也沒用。”
谷歡清悵然地看著她,她好像認命了一般,“就算不追查,想自己補上銀兩的虧空,朱家家大業大,何至於到如此地步。”
甚至不惜用女兒去置換資源,這話谷歡清心中想著卻沒能說出口。
朱雲覓從懷裡掏出一個玉鐲,鐲子透著沉沉翠色的光,“早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她說著話把那玉鐲遞給谷歡清,“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我不想帶它跟我一起嫁進莫家,此物當做佣金可好?”
谷歡清只是坐著並未接起:“姑娘,你也不過是讓我打聽一些情報,哪值得這麼貴的東西。”
朱雲覓握住了谷歡清的手,兩人手間隔著那冰涼的鐲子,“姑娘你願意便好。”
這件事本來谷歡清已有些眉目,不過再拿著草紙去齊思微那套話。順便還能告訴他那無聊謎題,已經完全被看破了。
“無事,只是這事情真的完全沒有回寰的餘地了嗎?”谷歡清試探了一句。她總覺得朱雲覓不想真的死心,真的死心,來問官銀一事不是多此一舉。
朱雲覓卻還是搖頭,“渺茫的希望,還是不抱希望,更能舒心些。”
谷歡清只是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若知道後續會告訴你。”她知道自己在被利用,但朱雲覓所說的話,她也相信是真的。
這事她決定還是先應承下來,至於事情的後續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手上。朱姑娘後續若有其他計劃,她可以選擇配不配合。
“那這鐲子,我便暫時替朱姑娘保管著。”她緩緩道,好像是某種契約體現在這通透的玉鐲上。
送走了朱姑娘,谷歡清緊了緊披風,坐下煎藥。谷歡清未習慣這柔弱的身子骨,總容易受涼。
藥的清苦味散開,她看著那褶皺的草紙發呆,思來想去聽見門口傳來幾句吵鬧的聲音。
出了房間,就看見院裡宋知殊正用力握著趙滿溪肩膀,並輕輕搖晃,“姐姐你可不能上了他的當。”
“我沒上當,妹妹你先鬆手。”趙滿溪往後躲著。
兩人交接中線位置,追兒本趴在那被驚到突然站起,開始迷茫地左看右看。
谷歡清走到房門口,看著她們笑著:“這是怎麼了,上誰的當。”
宋知殊鬆開了手,轉過身,對著谷歡清氣憤道:“莫延禮,他們莫家就沒有一個好人。”
莫延祥那事還不算過去,宋知殊難免心悸。但要是真論起他們兩兄弟,莫延禮應該還會好一些,不至於是真小人。
說到這谷歡清突然想到,為什麼朱伯爵不讓朱姑娘嫁給莫三公子,豈不是更能兩全。
於是便問道:“這兩兄弟,莫延禮明顯更儒雅些,為何莫延祥名聲反倒更好。”
宋知殊毫不遲疑遲疑,嘲諷道:“除了莫延祥很善於偽裝外,還有出身的緣故。雖然莫延禮是莫家的長子,但他其實是莫老爺和一個未入門的女子所生的。”
谷歡清偏頭思索了一下,再結合朱伯爵的選擇,莫延禮在莫家大抵過得很不如意,那他竟然還願意幫弟弟解圍,實在很有意思。
趙滿溪還在和宋知殊爭論著,“他說店裡新上了錦緞布匹,下午帶我去挑選挑選。我能上什麼當。”
谷歡清這時插入了話頭,“姐姐,我記得之前的東西他大多在戲落幕時親自送,怎突然變了。”
“以前?他確實很少親自帶我出去。”趙滿溪回憶著,也流露些疑惑。
事出反常必有妖。
莫延禮要是對二姐姐真心倒還好說,就怕有什麼別的打算,“姐姐,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