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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班院落旁邊的柳樹長得愈發茂盛,綠葉承載過陽光,在地上斑駁交織。
自從解決了幫王嬸解決了問題,谷歡清“一計十文,一策百文”的定價也算傳遍了楊城。
一句話的計謀,是十文錢,而一個具體的解決方案,也僅要一百。更復雜的案子則要另算。
就是,谷歡清很難睡個懶覺了。
季管事聽說此事後樂開了花,專門闢出了一個雜貨間給谷歡清做生意。
朝霞剛剛褪去,早餐鋪子生意正紅火,宋知殊見來了客人,就在中間院子裡喊谷歡清起床。
谷歡清迷濛的睜開眼,草草把藥喝下服,披上那件黛色的披風,推開了雜貨間的門。
房間陳設極為簡單,一個上年紀的柳木方桌兩面各放了一把椅子,上面擺著不成套的筆墨紙硯,還有本記錄用的賬簿。
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是個開肉鋪的屠夫,紅面虎鬚,膀大腰圓,來時只沉默著坐下,往桌上整整齊齊放了一摞十枚銅錢。
谷歡清只是微微一笑,淡定道:“張大哥,有什麼想問的?”
“想找我家丟了的小牛犢。”張屠夫說著說著,竟眼淚婆娑了起來,“昨日我家母牛難產剛死,今早小牛犢也不見了,我已經找過很多地方。”
“大哥,你也別太傷心了。”谷歡清看著他的神色,一時不知從何安慰。
“她走的那麼辛苦,如今孩子也不見了,命運無常啊。”屠夫手伏在方桌上,慟哭不已。
“一定還能找到。”谷歡清馬上追問了兩句資訊,問了系統,得到【坐婆既安】。
谷歡清略微思索了下道:“昨日若是坐婆接生,母牛難產,坐婆可能是怕難產導致牛崽出現問題或者出於別的目的,把牛崽帶走了,但牛崽應該並無大礙。”
屠夫噌得撐著桌子站起,“我這就去找她。”
這時,突然聽見了咔嚓一聲,柳木桌子東側一角的桌腿竟直接斷了,桌上的東西噼裡啪啦的全滑落下去。
谷歡清在屠夫連連賠禮聲下,撿起了斷掉的一段桌腿,斷面極不平整,因受潮顏色加深。
“是這木頭糟了。無事你先去吧,後續有其它情況再來找我。”
下一個客人已在門外等,谷歡清也來不及去找別的桌子,便用一塊石磚暫時墊起來,雖說還是不平,但也勉強能將東西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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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谷歡清接待的客人裡,一位十分面熟的老僱主走進房間,穿著天青色的一袍。
他站在椅子前,看著這歪歪斜斜的桌子,沉默一下才道:“那麼多錢,你用在什麼地方了。”
“錢要花在刀刃上。”谷歡清抬眼看向齊思微,認真道。
齊思微嘆了口氣,接著坐下了:“接待客人的桌子竟然都不算刀刃,姑娘的刀想必很鋒利。”
“只是沒來得及換而已。”谷歡清笑笑,自己也覺得這場景悽慘過頭了,“你來找我,可是官銀一事有了新的進展。艄公抓到了?”
“很遺憾,還沒有。”
齊思微說得自然,谷歡清也未表現出驚訝。畢竟做了一大單還在不逃跑的傻子並不多。
“找到了他自己在河邊搭的草屋,但已經人去樓空了。”
谷歡清看出他話未說完,等他接著道:“但有一點很奇怪,草屋裡面還有生活痕跡,趕到時甚至灶裡還有溫度。”
谷歡清聞言,抬頭和齊思微對視:“的確奇怪,這件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艄公肯定早就已經逃跑了。”
“這樣,等我其忙完,我跟你去那草屋一趟。”
齊思微點點頭,站起身欲離開,卻又好像覺得不夠爽利,便道:“谷姑娘現在倒是十分繁忙,我剛在門口等了許久才輪到。我還以為我花的銀兩足夠享受特殊優待了。”
“官民一體,齊知州能享受,卻不會享受。”谷歡清笑著起身相送,“不過這確實是很好的建議,以後見面可能要預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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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的草屋毗鄰一條溪流,蒿草長得密密麻麻,快要有一人高。其間僅留有一條供人通行的小路,現在已經變得更加狹窄。
谷歡清推著已經被撥成倒伏狀態的蒿草,往深處走著。
齊思微緊隨其後,介紹道:“上次來時蒿草更直些,已經難以通行了。”
穿行過去,便見到一間低矮的茅草屋,後側的溪水穿行而過,帶來一些溼潤的氣息。溪流上未見船隻船槳,艄公可能是撐船離開。
走近草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