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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不想相信。”
燕棠別臉看向庭外:“所以你找了那麼多年,究竟有沒有什麼結果?”
“沒有。”賀楚幽幽地道,“我只是在我父汗的遺物裡得到一隻銀製的狼頭手環,那手環是砸斷的,據說是在她們失蹤之後,他在他們所居的宮中找到的。
“但可笑的是,我惦記了她那麼多年,甚至那個手環究竟是不是屬於她的東西我都不清楚。”
秋風灌進屋裡來,風停時便只剩下一屋的沉默。
此刻成為階下囚的賀楚,眼裡的情緒不是屈辱,不是憤懣,也不是仇恨,而只是一腔用遺憾醃製透了的陳年蕭索而已。
……
走出衙門之後燕棠抬頭看了看天空,日光已經開始西斜,天很藍,萬里無雲。
對賀楚的故事他沒有太多感受。
也許戚繚繚是對的,容姬並不是他的生母。而賀楚要找的人沒有下落,也許這後頭還有內因。
可是她拷問他的也很有道理,如果他的生母萬一真的需要以某種方式求活呢?
讓他想清楚,這才是她丟擲那個問題的真正用意吧?
放在他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身上上他或許很容易有答案,說句名節至上不是那麼艱難。
可是事情若安在已日漸刻入他骨髓的她身上,這種感覺和矛盾的心理就忽然變得切實起來了。
不說他現在能不能給出答案,只說他一想到她要面臨什麼樣的場景,他心裡就如若刀扎。
而當這個人是生他,賦予他生命的母親的時候,他能厭棄她嗎?能不容她嗎?
若不是她,起碼他連這二十年的經歷都不會有。
他的高高在上,他所謂的高尚的人格,難道不都是基於當年她的十月懷胎之上嗎?
所以就算一切是真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厭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