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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重其少年重諾的錚錚風骨。
顧玉昭又言:“只要未收到回信,家父親許的婚約便是事實,倒也不是故意拂太尉家老太君的面子。”
姜向陽遞了一杯酒給她,言:“昭哥兒不必惆悵,太子已計定北疆匪亂,這個月將與鴻臚寺商議接待大齊官使一事,又傳太僕寺少卿列席首位,想來牛頭關邊市重開一事,不日將提上議程。”
“如果順利,過不了多久,大齊與大豫接壤的陸上商道將重新連通,從上京到益州的通訊將便宜得很。”
“到時候你再遣人獲知那益州黃家的訊息,便容易得多了。”
這個訊息顧玉昭隱隱聽過,但姜向陽講得如此篤定,倒有點奇怪。
但轉念一想,為了這次的升遷調任,姜向陽費了不少銀錢心力,好不容易得到這次從五品的升遷,這大半個月都在忙著結交新同僚,提前得到一些內幕訊息什麼的,並不足為怪。
但她畢竟曾是北齊舊民,不欲當眾探討兩國之間的敏感話題,只言姜師兄醉了胡說,哈哈一笑,便把話題引開來。
幾巡過後,顧玉昭站起身,假借酒意,四處拱手:“小子還真求上進了,還請幾位哥哥多幫襯。”
姜向陽等幾位應了。
將近散席,眾人或坐或臥,形容便散漫了起來。
那同科榜眼陳賓實端酒過來,悄聲指點她:“座師那裡、可曾去拜過?”
顧玉昭苦笑:“賓實兄,別人不知道我這探花怎麼來的,你還不知道麼?”
喝得有些糊塗的陳賓實,一想,也對啊。
憑著一張臉,這顧玉昭就搶了人家得意門生的探花之位,那周良弼從一甲二跌落到三甲十二,讓周家的親朋故舊如何不痛惜?
據說座師成公大儒,得知訊息後差點氣得暈厥,後御道上相逢忍不住諷了幾句,顧玉昭年少嘴利,回的話,氣得老大儒差點舉起毋板就砸在小探花兒的頭上。
也是因此鬧劇,聖上得知後,雖未捨得責怪御口親封的探花郎,卻也為了安撫老大儒,把顧玉昭從御書房貶到文星閣做了一個五品小編撰,言多磨練兩年。
是以,顧玉昭在翰林院憊懶,也確實如她所言,乃奉命清閒。
顧玉昭也想起當年事,只一笑抿酒,再舉杯:“不提我了,今日宴是賀向陽兄高遷,來、我們再去敬他!”
席間風向再轉,眾人紛紛祝賀姜向陽遷兵部從五品,候上了太僕寺侍書一職的缺,離開翰林這個清貴卻沒油水兒的地兒。
大家都喝得很滿意。
席散不提。
家僕銅牛兒早候在牛車旁,見自家小郎君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如此這般,連著七八日,顧玉昭四處應酬便多了起來,幸而她早備有解酒丸,倒也從不曾出紕漏。
家人疼惜,每每歸家,小嬸嬸都精心準備瞭解酒茶,喝下之後,自是舒坦一覺,直至天亮。
對顧玉昭而言,心是熨帖的,便不會覺得如此奔波奉承有何苦楚。
這日歸家,席間的酒喝得混了,顧玉昭始覺醉意難捱,半夜吐了幾次,也折騰顧老頭批衣而起,親自提燈來看她。
才剛安頓下不到一炷香。
敲門聲起,家僕通稟之後,把來人帶到二進的中堂。
“顧郎君,求您救救我家主人。”
來者是一女子,一見面就跪在了顧玉昭身前,手捧著一包裹,哀聲求救。
待顧玉昭看清這女子的樣貌,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