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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
自然是靠著——
略作思忖,顧老頭恍然!
“好!”顧老頭一拍大腿,說:“就這麼著!”
“昭昭,去抱太子府的大腿!花拳繡腿的詞臣也是臣!就跟你賀真人賀爺爺一樣,馬屁拍得好,照樣深得聖人寵幸!”
顧玉昭見她阿爺想明白了,笑意盈盈的站起來,不倫不類的福了一個禮,又豪邁的拍了拍阿爺的肩:“對極了,阿爺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臉面什麼的,有命要緊麼?”
“是極!所謂讀書人的風骨是什麼?能吃麼?”
是了,爺孫倆的最初計劃,只是藉助太子府的權勢做跳板,藉助投靠太子這虛晃的一招,與太尉府撇清干係,同時以詞臣的身份阿諛,儘量爭取一下太子的偏愛,以便以最快的速度尋一個外放調令。
從而,徹底實現‘跳出太尉府這個坑’的這個最終目的。
完全木有想到,顧玉昭一如既往的‘辦的很好’,不僅爭取到了太子的支援,還留得史名‘鹹少年時,甚得儲君心,坐臥不離’,以至於顧老頭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悔啊,悔那儲君的偏愛……‘過甚了’。
過甚了啊——
*
翌日。
顧玉昭就開始勤勉上值,努力表現,不但不溜號了,還主動加班,幫助老翰林們整理第二日的文書。
頂頭上司王老翰林還以為她是不捨自己即將離任,當場感動得不行。回家翻箱倒櫃的尋了幾本前朝孤本,佈置了功課,讓她回家好好磨練,練好心性,才堪行那人世的多艱。
顧玉昭:……
好吧,自己作出來的。老翰林慈心一片,她不忍辜負,倒是認認真真的練字,不妥之處還時時攜卷請教。
如此勤勉了半月有餘。
待刷滿‘此小子開始上進’的印象分之後,顧玉昭在全鶴樓整治了一桌上好的酒席,請了姜向陽等幾位朝夕詩社的好友,正式放手打探訊息,意欲尋外放候補。
席間,姜向陽舉杯,語氣欣慰,道:“昭哥兒,你如今想要上進是好事兒,兄弟真心為你高興。”
顧玉昭內心滑過一陣暖流,臉上卻笑嘻嘻的,與其喝酒打趣不提。
“對了,昭哥兒,”姜向陽奇道:“如果只是想謀個短期外放,攢攢功績,從翰林院走眾部外派的職缺,如此拐彎抹角的,還不如直接給你家隔壁的顧太尉府求個拜帖,不就解決了嗎?”
此語一出,席間便有人附和,言道:“向陽兄此言極是,玉昭,你那顧九叔曾任職戶部,自徽州回之後,又調遷都察司指揮使,有各部文書職察調任之權,不如尋他?”
“何不便宜?”
對這類疑問,顧玉昭早有應對之策,她故作唉聲嘆氣,玉著輕擲,連連自飲了兩杯。
除了姜向陽深知他脾性,斜了他一眼,搖頭不語。其餘眾人皆奇,忙問。
顧玉昭:“都怪我爹孃,把我生得貌若潘安,才比衛玠。”
這是什麼怪怪的理由?!
眾人鬨笑,已習慣他這自吹自誇的無賴樣兒。
時人講究如玉公子、淡雅自持,這顧玉昭年少成名,無論何人,見其第一面皆驚豔其容貌之盛,若只是淺淺相交數面,也會得出此子風雅,好一個翩翩玉郎君!
但席間眾人皆相交數年,認識顧玉昭年限最短的,如恩科同年榜眼陳賓實,也有近一年的交情。久遠者如姜向陽等人,與其交情從山山館求學算起,熟識近五年矣。
這般、那般的相處日久,對這顧玉昭的雅緻濾鏡早已碎得乾淨,只他模樣好,無賴舉動做出來也只是平添幾分真性情。
如龕中玉像有了幾分人氣,怪可親的,但仙童之姿,玉質天成,讓人自慚凡俗,可屏息結交,卻捨不得褻瀆玩笑。
姜向陽知她家事,言道:“太尉府顧老太君曾許了昭哥兒一門婚約,物件是顧家表小姐,可這小子居然給拒了,老太君不愉,表小姐不依,鬧了好幾場,是以如今都不敢上那太尉府的門。”
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眾人又鬨笑一番。
顧玉昭嘆氣:“我爹在世時,曾與益州士族黃家約過姻親,換過信物,雖如今上京與益州相隔千山萬重,也不知那黃家小姐年歲幾何,是否在戰亂中早嫁,家祖這幾年曾去信探聽黃家對舊年之約的意思,或許山高路遠,尚未迴音。”
寥寥幾句,言語平淡,卻讓席間眾人大起憐意,痛惜其幼年經歷戰亂周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