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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心裡卻在暗罵那個不曉事的顧小探花,因為類似這樣的話,太子已經問了他三次了。
須知,那梅香和梅膏送得甚得太子心,每日都要用上一些,眼看就要見底兒了,安喜琢磨,自己要不要自作主張的再去討要一些?
可有守福因逾制被逐在前,安喜不敢多造次,只苦苦等待那小編撰再次登門,自己順口暗示一下,想必以那人的聰明勁兒,定能舉一反三。
可,人吶!人怎麼現在不出現了呢?
太子沒收禮之前,見天兒的在府門口打轉,可現在送禮送到太子心坎上了,人又不見了。
這個馬屁精!你倒是會送禮,但拍馬也要跟上啊!
還不如當時長街攔車那股子機靈勁兒呢!
安喜公公怨念不已。
*
正在被人用怨念腦電波發射的某人,對這一切都毫無所覺。
顧玉昭折騰了陳賓實三天,才大發慈悲的放他歸家。
最後半日,她拿出自己之前的舊稿,又去觀瀾苑僱了一個刀筆胥,對著餘下的十多卷輕微汙的卷宗,一通裁裁剪剪,貼上複製,只把被汙嚴重的頁數替換掉,再稍稍增增補補,便又是一份全新的啦。
這樣,只花了半日功夫,全部被汙的卷宗就全部煥然一新了。
耶,輕鬆搞定!
只那刀筆胥平時受她照顧良多,怎麼都不要她的錢財,她只能另買了一壺酒並三隻燒鵝贈與對方,惹得三旬書生連聲感激。
就在交接完翰林院一切文書工作後,顧玉昭趁休沐時間,趕去片石坊,把趕製的定製扇面圖交給了金主鶴先生,取得酬金後,一分為二,一份交張掌櫃做新品的本金,一份交由阿嫂做家用。
辦妥這一切,又好好玩樂了兩日。
最後一夜,金枝協助顧玉昭整理好衣冠用具,準備第二日正式赴禮部報道。
當夜,臨近安寢之時。
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她的房間。
“九叔?”顧玉昭皺眉,但她立刻聞到血腥的味道,嗓音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你、受傷了?”
顧仁淮面如金紙的坐在顧玉昭的床榻之上,衣著倒是整潔,看不出任何汙髒。
可掩飾不住的血腥,夾雜了一絲甜膩的異香,絲絲縷縷的蔓延在屋內。
顧仁淮笑:“知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鼻子最靈,本也沒想著要瞞你。”
“不過昭昭放心,來的時候已經沐浴更衣過了,不會弄髒你的屋子的。”
顧玉昭瞪了他一眼,說:“九叔,我們從小什麼交情?我怎麼會嫌你?”
顧仁淮還是笑,眼神緩緩的移到了顧玉昭的身側。
他放置在羽翼遮蔽下的寶貝,身邊卻有一個令人厭惡的貼身侍女,正一臉警惕防範的瞪著自己。
顧玉昭微微側臉,立刻明白了這兩人的眉眼官司。
她說:“金枝,今夜你自己回房睡吧,不用守夜了。幫我把藥箱和熱水都準備上。”
“哦,對了,吩咐廚下,準備一些熱湯麵。並幾個清爽小菜。”
金枝跟顧玉昭一向有默契,應付這種類似的場面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見她福了福身,嬌嗔道:“郎君,你前幾日肺腹內寒疾又犯,賀真人這次開的方子裡有藥衣,可是嚴格囑咐奴婢,半夜要好好的給你捂腹呢~這、少一日,怎麼行?”
顧玉昭順其自然的回覆:“我先陪陪九叔,半夜再去右廂房尋你。”
金枝高高興興的‘唉’了一聲,這才福禮退出去了。
顧玉昭轉頭,正巧對上顧仁淮晦暗不明的碧眸。某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如同墨夜的深山,又如盤旋在密林裡,壓抑四撞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