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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五此語一出,眾人噎住,一時之間,場面頗有些尷尬。
反而海康平是最淡定的,他突然一拍掌,道:“我想起來了。顧玉昭,永昌十三年首屆恩科探花,當年頗得聖眷,曾職待詔,加恩御書房行走……”
海康平頓了一頓,看了一眼周良弼。
顯然也想起了這兩人似乎在恩科取仕上有一些過節,似乎、依稀還有一些坊間伎子相爭的不對付的傳聞……
於是,海康平也噎住了。他嗯了一聲,低頭喝茶喝茶,感覺自己突然悟了。
怪不得平樂侯世子這麼積極的打探這個事,行為異常的引著太子去了解那位顧小探花的做事細節。
這種行為嘛,官場上常見,俗稱——
給對家穿小鞋。
不過,海康平這個想法啊,倒是完全誤解了周良弼,他誤以為這是故意在太子面前給討厭的人上眼藥,是公報私仇叻。
但天可憐見,即便與顧玉昭有過節,但聽到這麼尷尬的事,周良弼只想為那顧玉昭稍微遮掩一二。
周良弼輕咳了一聲,道:“按道理來說吧……但凡是個正常腦子的,都不會在官衙裡畫、咳、那個畫……”
“衛五,莫不是你看錯了。”
如果衛五是官油子,在正常情況下被上官這麼一暗示提醒,肯定會忙不迭的承認自己看錯了。
但衛五很實誠,畢竟金牌探哨的尊嚴不容侵犯!於是他堅定回答:“絕不會看錯!”
“顧編撰白日摸魚假裝整理文書,忙碌得很,夜裡拉扯著那陳侍書加班抄書時,藉著書幾長案的遮掩,就在他人眼皮底下畫那春宮扇面……一連三夜,夜夜如此。”
“卑下自有受訓,職太子衛九年有餘,從未於眼力上翻過如此低階的錯誤。”
“且卑下還能看清畫上的隱蔽落款,號花痴散人,師從逍遙生一派……”
周良弼頭疼,連聲道:“停停停……我信你沒看錯,衛五你一向最優秀。”
太子:……
海康平:……
海康平出聲了:“殿下,民間的這些□□畫物雖私下不禁,若有公開傳播可得論罪處置,且事涉前朝禁書,該如何定論?”
不是,這個事情,比較難定論啊。
是說他冒名頂替了前朝大觸原著之罪,還是傳播複製□□教唆之物的罪吶……
太子握拳,輕咳:“一應按規矩辦事即可。”
說完,裴秀放下茶碗,拿起硃批,他也需要做一點正經事來緩解一些尷尬。
嗯,照規矩辦事。
這話就耐人尋味,海康平琢磨了一下,這大概就是不想深究之意。
也是,現場這幾個人,一朝太子一部尚書還有一豪門勳貴,聚眾說人八卦和小話,也算不得太規矩之事。
罷了~
海康平嘆了一聲,道:“世風不古,人心不古啊,如今的年輕人,定力和修養還需加強啊。好好當值才是正事吶!”
同樣身為年輕人的太子&周良弼:……
感覺被內涵掃射到了。
海康平轉移話題,道:“那陳賓實好歹也是恩科榜眼,就完全沒覺察自己被人逗著玩麼?”
衛五:“陳侍書是否知曉自己被逗著玩兒,卑下不得而知。不過其人心思狹隘,不可深交。倒是十分清楚明白。”
衛五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顧編撰原應前三日前去禮部交接報道,因此是不得不延到休沐日之後。”
“恐怕將在上官處掛了個不好的印象。”
太子輕輕嗯了一聲。
放下硃批。
這時,庭院內水竹聲響,原來已近黃昏。
太子道:“日以西沉,舅舅還是早些歇息的好,文山也在府裡暫且安置一晚。”
太子相留,兩人自是不無不應。
內侍帶兩位大人去客院安置,樂水軒就又只留了太子一人。
輕輕籲出一口氣。
想起剛才那一通訊息量巨大的八卦,太子笑著搖了搖頭。
本是休沐,被迫加班替不靠譜的奇葩爹處理了後宮之事,又聽了一耳朵八卦。裴秀這個休沐日過得,倒也是另一種精彩。
夕食,太子不好口腹之慾,用餐一向簡樸。
安喜趕來伺候布餐,飯畢,太子吩咐安喜,若有顧小探花拜貼,直接呈上。若有信物,則無論自己在忙什麼,也只管呈上。
安喜恭敬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