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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看著他問,“怎麼不吃?”
駱從野只好也拿起一塊,裝模作樣地咬了口餅皮。
白鶴庭這才把餡餅送進嘴裡。
待他慢吞吞地嚥下食物,才漫不經心地說:“聽說,你和周醫生相處得不錯。”
駱從野把只吃了幾口的餡餅放回盤子裡,用麥芽酒送下了口中甜滋滋的餡料。
他早就想過,這是一個逃不掉的問題。“他這麼說的?”他淡淡地道,“他似乎對如何控制資訊素很感興趣,總纏著我問。”
白鶴庭問:“他一個beta,關心這個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駱從野垂首道,“能說的我都說了,但他好像不太信任我,總覺得我還瞞著他什麼。”
咀嚼的動作一頓,白鶴庭抬起眼,沉默地盯著他看。
駱從野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喉間那抹遺留的甜味終於被味道糟糕的麥芽酒徹底衝散。
“將軍。”在一旁親自服侍用餐的老管家及時出了聲,“我去給您拿酒水來。”
凝固的空氣終於再次流動起來,白鶴庭嚥下嘴裡的食物,衝他擺了下手:“不用了。你下去吧,我吃飽了。”
他話雖這麼說,蘇幸川還是去廚房給他端來了一份熱騰騰的烤雞和一碗牛奶燕麥羹,安頓妥當後才再度離開。
只剩二人的餐廳顯得有些空蕩,白鶴庭沒碰那隻烤雞,用餐勺小口小口地喝著湯。
在駱從野身上,確實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不是神態,更不是身高。
但這變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白鶴庭努力地回想。
自他南下前的兩個月,或是三個月,駱從野似乎就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冷靜,剋制,像一臺不帶感情的機器。即使在床笫之間也從未越過雷池,一旦他退了熱,離開得毫不拖泥帶水。
正像他曾經要求過的一樣——執行一項再普通不過的任務。
正像他所希望的一樣。
燭火忽明忽暗,有幾支眼看就要燃到盡頭,火苗只剩下矮矮一截。
駱從野忽然道:“您在南方,一切都還好吧。”他頓了頓,又垂下眼,畫蛇添足地補充了一句,“去年冬天挺冷的。”
白鶴庭慢幾拍地抬起頭,對他道:“南方很暖和。”
駱從野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他沒去過南方。準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