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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內府取一些辛者庫要洗衣裳用的胰子。
上午被打破的衣裳換成了一身兒洗的些許泛白的宮裝,她的容色向來是頂好看的,縱使沒做什麼打扮走在內府裡也明晃晃的招了不少小太監們打量。
“正祥公公,奴婢來取些洗衣裳用的胰子。”
蘇扶楹對著這內府的掌事公公盈盈一禮。
正祥是這嶽庭的遠親,同受貞妃娘娘庇護,在這內府也是個頂厲害的角色。
自嶽庭收了這蘇扶光做對食後,他便瞧上了這曾有京州第一貴女之稱的蘇扶楹,所以總是想著法子去辛者庫瞧瞧這宮女兒。
一來一回間,那掌事嬤嬤自然也是知道了正祥的意圖,所以每次要來內府取些什麼,她都是派蘇扶楹來。
討好一下這內府大總管,她也有不少油水拿不是?
“這許久未見蘇姑娘了,蘇姑娘倒是比前些日子瞧著還要可人兒些啊。”
正祥搓著腰間玉佩的穗子,上前半步,另一隻手便想要從蘇扶楹身上討點兒好處。
不少小太監們都停下了步子瞧著笑話。
今日來這內府前,辛者庫的掌事嬤嬤特地敲打過蘇扶楹。
話裡話外皆是讓她從了這正祥,那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反正蘇扶光已從了嶽庭,以及徹底敗壞了昔日鎮國公的名聲,也不缺她一個。
勸她識相些。
可蘇扶楹寧死於長鞭之下,也不願“識相”,她避了過去。
下一瞬正祥惱羞成怒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這一下他是用了十成十的力,她的臉即刻便腫了起來,駭人得很。
“我要了你,那是給你臉面,蘇扶楹,你還當自己是鎮國公府的貴女那?你姐姐都從了嶽公公了,你還裝什麼清高?!”
“嬤嬤只叫奴婢來內府取些胰子,並未叫奴婢伺候公公,何況這宮裡上至嬤嬤,下至最卑賤的宮女兒都是陛下的人,難不成公公想要越過陛下去?”
蘇扶楹從未言辭激烈的與正祥有過口角之爭,這是第一次。
正祥也一向覺得這蘇扶楹好拿捏,性子軟,卻沒想到是個牙尖嘴利的,這一開口就把天大的屎盆子往他身上扣,他自然忍無可忍,當即又甩了她一個耳光解氣。
蘇扶楹沒躲,結結實實的挨下了這一耳光,她知道這正祥縱使仗著貞妃娘娘可也不敢太過造次,這倆耳光打下來,她也就能安安穩穩的取了胰子回去了。
她垂眸,腫的有小山高的臉低了下去。
“公公,奴婢來取些胰子。”
“正祥!我倒是不知這後宮什麼時候由你做主了?宮規有言,若無過錯不得隨意打罵宮女兒,何況你還是個太監,成何體統?!”
人未到聲先至,赭色素錦繡著蝶花暗紋,掐著蝶花手帕的嬤嬤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該跟著幾個年歲小一點穿著翠色宮裝的小宮女兒。
祖制宮女嬤嬤身上的飾物不得超過三件兒,而這嬤嬤加上耳墜子和玉鐲子便足足有了五件兒,只有太后身邊的大嬤嬤才能有此殊榮。
“喲,這不是慕雲姑姑嗎?太后那裡若是想要些什麼,派個人來傳個話兒,奴才就忙不迭的奉上去,怎勞姑姑大駕啊?”
正祥的態度轉變的倒是快,前一瞬還盛氣凌人,下一瞬便巴巴兒的到姑姑腳底當狗了。
“太后娘娘想吃些桂林獻的香欒,本姑姑得親自來瞧瞧才放得下心,倒是你,誰給你的膽子敢私罰宮女兒了?”
新帝登基後,這昔日的靜嬪娘娘便被尊為太后娘娘。
許是入宮多年來從未得過寵,吃了後宮各處不少掛落兒,因此這兩年來便一直拿著喬,拿著太后的威嚴,對這後宮的各項瑣事都管的甚嚴,稍有錯處便是重罰。
特別是對這內府。
正祥的小徒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趕緊上前把蘇扶楹拉走,給了人胰子就打發她離開,省的晃在這慕雲姑姑眼跟前兒,再鬧出什麼是非來。
而正祥則是巴巴兒的賠不是。
“這不是那宮女笨手笨腳的,前幾日弄丟了胰子,雖說這胰子價賤,那也是銀子不是?奴才也是想著皇后娘娘吩咐的後宮要節省開支才打了她。”
“你倒是有理,那宮女是哪個宮伺候的?”
慕雲說的漫不經心,目光卻落到了已出了內府的宮女身上。
“姑姑不認識嗎?那是原鎮國公的幼女,蘇扶楹,自鎮國公被斬首後,便入了辛者庫做苦役。”
……
取了胰子蘇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