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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便回了辛者庫,嬤嬤瞧著她是捱了打回來,難得沒再拿她出出氣,不過卻沒給她留晚膳。
好在這兩年,她都餓的習慣了。
入了夜,亥時剛過她們這群犯了罪被罰入辛者庫做苦役的宮女太監們才得了空休息。
而慕雲姑姑恰是此時帶著兩個侍衛,來這辛者庫以太后要問“鎮國公昔日罪責”的由頭帶走了蘇扶楹。
夜裡寒涼的冷風打在了她尚未乾透的衣裳上,跟著嬤嬤身後從辛者庫走到了太后所居的廣陽殿。
“奴婢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
她跪拜在廣陽殿的御製金磚上,等著深夜叫她來此的太后發落她。
上官將軍同鎮國公在朝堂上不睦已久,先帝在時鎮國公便屢屢上奏參他上官將軍一本,上官將軍當年僅是個無名小將軍,怎受得了這禍事,明裡暗裡吃了他們鎮國公府不少的暗虧。
而如今太后作為上官將軍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想找蘇扶楹些麻煩,也是情理之中。
太后素來華貴,金線繡著洛陽花的黛紫雲錦吉服著身,鎏金護甲上嵌著剔透的紅玉,她拿著小匙往身前的香爐裡倒著東閣藏春,馥郁的百花香氣襲人。
她燃著香,蘇扶楹便一直跪著,她足足跪了兩刻鐘,太后才叫她免了禮。
“哀家聽說你父親將你嬌養在鎮國公府多年,召遍天下名師教你琴棋書畫,想來這棋藝應是不錯了,既如此便過來跟哀家下一盤棋吧。”
裱錦的棋盤兩側放著翠青釉的棋罐,而這裡裝著的是觸手生溫的玉棋,一白一青落在棋盤上,已成一場難以破局的殘棋。
蘇扶楹起了身子,走至棋局前,太后只是椅在紫檀軟榻上,卻並未有要下的意思,反而是瞧著她,瞧著她如何下。
可白子已入死局,四面楚歌之下她又怎能破了此局,恰如她如今的處境。
日日行走在懸崖峭壁上,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蘇扶楹瞧著這棋局良久,明白了太后今日趁著夜色掩人耳目召她前來的用意。
“自入了這辛者庫,你便已是這棋局上的白子,無論如何都難以脫身,但若是哀家如今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你可願選秀入宮成為哀家的眼線,常伴在陛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