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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兒也不愧疚,那個小鳥依人般的第三者終於名正言順地坐在他的炕頭上。誰知好景不長,去年包下的小煤窯,上邊勒令封門停產,使他失去了任意揮霍的經濟來源。廟會期間,參與賭博,落入巴耳根、呂耕田設下的圈套,十幾萬現款落入別人腰包,還欠下一屁股賭債。嬌妻賭氣走了,他又耐不住寂寞,在牆頭這邊窺視起隔壁老相好柳棉花來。
從前,楊九如與呂耕田投緣對味,過從甚密。土地下放初,呂耕田大權在握,把集體那點家當,或據為己有,或送給親信,楊九如沒少跟著沾光。在柳棉花的攛掇下兩家廉價合夥“買下”第三生產隊隊房大院,拆舊建新,蓋起一溜大瓦房,一家一半,牆挨牆,院挨院,為了來往方便,乾脆在裡院牆上拆開一個豁口子,兩家人變成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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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耕田經常在外邊沾花惹草,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早就與楊九如勾搭上了。在呂耕田心目中,柳棉花是個不招異性待見的哈(醜陋)貨,沒有給他戴綠帽子的本錢(姿色),留在家裡,十分放心。他每次外出“公幹”,都要向楊九如打聲招呼,拜託楊九如抽空兒照顧一下自己的家小。真是天賜良機,好色的楊九如與不安分的柳棉花廝混到一起了。
柳棉花確實生得很難看,大顴骨,大鼻子,大嘴巴,大板牙,身材像個大肚罈子,粗胳膊粗腿,沒有一樣是順眼的。可她忒愛打扮,什麼化妝品時興用什麼,什麼衣裳時興穿什麼。是生性淫蕩還是荷爾蒙過盛,她總覺得呂耕田乏力無能,沒有激情。於是盯上了花花公子似的楊九如,麻將桌上眉目傳情,麻將桌下手腳牽線,硬把楊九如攬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楊九如給了她難言的快樂,她也倒貼給楊九如很多美酒佳餚。
一次呂耕田販運小豌豆走了半個多月,柳棉花把楊九如關在屋內不分晝夜地淫樂,把個好色的楊九如累得幾乎爬不起來。
自從楊九如與前妻離婚又娶了新媳婦,柳棉花眼紅嫉妒恨,把打通兩家的牆封起來,不再與他來往了。呂耕田還埋怨柳棉花不近人情,不該疏遠好友近鄰。但在賭場上,呂耕田卻從不手軟,那才叫“賭場無父子,不葬良心不發財”哩。
四月十八入夜,楊九如寂寞無聊,無意間聽到隔壁兩口子拌嘴——
“你去哪兒?”柳棉花問。
“看戲去。”呂耕田答。
“哼,不一定去哪兒鬼混哩!”
“盡說你孃的廢話!”
“你要在外邊花心,俺就在家裡給你養野漢子!”
“嘿……!”呂耕田一陣冷笑後說:“就你?哪個瞎眼的敢上手哩?你給俺養一個讓俺開開眼!哈……!”咣噹一聲,呂耕田推開大門走了。
柳棉花喊道:“真當俺沒人待見哩!你這個死龜王八蛋!”
此時,楊九如拿了把凳子放在牆根下,登上去,探過頭去叫道:“棉花,你好?俺想著你哩!”
柳棉花吃了一驚,生氣地說:“滾一邊去!你這個沒良心的,如今有了那小狐狸精,早把俺忘了,還想俺?誰信哩?”
“俺真想你哩!”
“俺不想你!”
“棉花,多年的情分難割捨哩,俺過去了!”
“你敢!不怕呂耕田打斷你的狗腿!”
“他看戲去了,俺怕啥哩?”“咚”一聲,楊九如從牆上跳下來,把柳棉花抱在懷裡,親了一口。
柳棉花癱軟在楊九如懷裡:“你個沒良心的,俺那好酒好菜全餵了狗了!”
“棉花,你對俺的好,俺這輩子都記著哩!”
他們斯摟斯抱著進了那間久違了的臥室,柳棉花迫不及待地赤條條躺在炕上,她想把多日的欠缺彌補回來。
恰在此時,呂耕田神色慌張地闖進臥室,楊九如連褲子都沒顧得揪起來,就被堵在屋內,尷尬地站在呂耕田面前,柳棉花在楊九如背上推了一把說:“愣啥哩?還不走!”他這才想起奪路而逃。呂耕田一把揪住楊九如罵道:“日你孃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哩,你居然敢欺負俺的老婆!俺瞎了眼了,交了你這麼個狼朋友!”
楊九如跪地求饒:“哥,俺不是人,求哥放過俺這一遭,從今往後不敢再踏進你家半步!”
呂耕田真想宰了楊九如,以洩心頭之恨。但他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那樣兩敗俱傷的事,他不想幹,他想讓楊九如付出傾家蕩產的慘痛代價,便咬牙切齒地說:“放你不難,你得賠償俺的損失!”
楊九如點頭答應:“賠,俺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