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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塊是好賺的嗎?告訴你,不把那個窟窿補上來,俺和你沒完!戳在這兒幹啥哩?俺真不想看你那副灰頭臉,還不滾回家去照料住店的客人去!俺怎碰上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米田豐被派出所拘押兩天,家裡無人搭理他,心裡不是滋味,又被小麵包罵了個狗血噴頭,一肚子火氣突然發作:“老子帽子沉,壓得直不起腰來!就這德性,不知道是你瞎了眼了還是俺瞎了眼了,捱罵受氣誰接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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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惠勸道:“吵啥哩?都忙乎乎的,還有工夫吵?快填飽肚子照料家裡那一攤子去吧!”
米田豐狼吞虎嚥地劃拉了幾碗剩菜剩飯,用袖頭擦擦嘴,悻悻地走了。
十八日下午,卜元替楊九如交了兩千塊罰款,放出來了。卜元不客氣地臭罵了楊九如一頓:“孃的,要不是為了保住文明村這塊牌子,俺真不願意搭救你哩!你這傢伙成了破壞文明村建設的害群之馬,是隻壞了一鍋香湯的臭老鼠,是頭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灰毛驢!是個不走正道的臭流氓!……”
楊九如從小生活優裕,只當大爺,不當孫子,是個出了名的硬茬兒,在派出所拘押三天,他只承認賭輸了錢,不咬嚼任何人,老楊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也不窮追。卜元看著楊九如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火氣騰騰地往上竄,真想給他兩耳瓜子。楊九如既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低頭忍著。
楊九如一出派出所,迎面碰上李連玉,不無關切地問:“出來了?沒事了吧?”
楊九如火氣十足地說:“能有啥事?捱了一頓臭罵!真倒黴哩!”
“你出來了,俺那口子哩?”
楊九如陰陽怪氣地說:“你不知道吧?老楊被下放了!你家卜元當了所長了!”
李連玉說:“開啥玩笑哩?”
楊九如咬牙切齒地說:“告訴你家卜元,總有一天,俺會把他罵俺的話,一字不落地還給他!”
李連玉被楊九如挑釁的話噎的臉都變色了。
夜晚,舞臺上一出摺子戲“打漁殺家”結束,大幕落下,臺下頓時顯得昏暗,坐在臺下的李連玉頻頻回首搜尋卜元的身影兒,心裡埋怨卜元不守時,這會兒了還不來。搶前臺的人們一陣擁擠,她怕擠著兒子女兒,使勁兒扎撒著手臂保護著他們。突然,一塊飛來的石頭砸在李連玉的腦袋上,頓時血流滿面,眼冒金星,跌倒在地。在人們的驚呼聲中,谷莠主動擠過來救治,甄惠找來平板車,推著李連玉跟著谷莠一路小跑著進了河南岸醫院。高音喇叭裡傳出高廣的呼叫聲:“卜元!卜元!你老婆受傷了!趕快到河南岸醫院!”
卜元此時正在仇月鮮家裡,聽仇月鮮講老爺廟算卦的尷尬事哩,聽到喇叭呼叫,急急忙忙跑出去了。仇月鮮關好門自言自語道:“受傷了?真的假的?該不是騙俺吧?”
李連玉遭人暗算,卜元非常懊悔。說好了要陪妻子兒女一塊兒看戲的,卻被仇月鮮纏住脫不了身。他相信如果自己在妻子身邊,那個壞蛋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即使那傢伙敢於冒險,也會被自己當場抓獲的。現在說啥都遲了,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嚥了。可他心裡有一團火在燃燒,“孃的,不管是誰跟俺作對,不該在俺女人身上下此毒手,等俺查清了,決不輕饒狗日的!”
李連玉當時被打懵了,很快就恢復了知覺,現在雖然傷口刺痛,但神智卻很清醒。她埋怨卜元只顧外不顧家,連陪她看一場戲的時間都沒有;她埋怨卜元太實誠,缺心眼兒,盡幹些得罪人的事情,連累自己跟著受害。她抽泣著說:“你這人不是當官的材料,看人家高廣多精,廟會上一次面都不露,每天不是在稻田裡泡著,就是在辦公室裡貓著,人家在搞實驗,寫文章,邀功請賞哩,你就知道掐了頭的瞎蜢似的往前衝,惹人不討好的事就輪上你了!楊九如耍錢碰上你了,本村當戶的,悄悄放了不就沒事了?你倒好,硬把人家揪到派出所,罰款弄武的,圖啥哩?罰下錢公家得了,惹下人自己擔著,不是缺心眼兒是啥?你是沒見楊九如那張臉,難看的怕人,人家遲早會找你算賬哩!你惹人俺遭殃,划得來嗎?”
李連玉的話讓卜元為之一怔,一下子想到了那個生死不懼的楊九如,難道是那傢伙乾的?俺替他交的罰款,他不領情,反而恩將仇報,有這麼壞的人嗎?卜元打定主意與楊九如較量一番。
大概是義貫長虹、清正廉潔的關老爺不喜歡喜新厭舊、貪花作樂、狂嫖濫賭之徒吧,儘管楊九如年年“孝敬”有加,可關老爺不僅不保佑他發財,反而讓他步步栽跟頭。患難二十多年的結髮妻子與他分手了